门胤说不出话,在舒瑶做地下之前,她还记得用身上披着的斗篷垫着,胤眼前舒瑶,火红的狐狸领蹭着她的脸颊,一串珍珠流苏垂在肩头,晃动出几许的光晕。她卷曲的睫毛上沾着一片一片青雪,瞬间融化掉,变成lu珠一般的经营,湿润了她本来清澈黑亮的眸子,胤发愣时,手里被塞了个硬物,暖暖的“你¨”
“拿着。”
舒瑶将小巧的玉手炉塞到胤手中,将自己的手缩回衣袖中,看着胤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帮不忙也不会拦着你,但您也不能吃亏啊。”
“爷¨”胤眼里闪过无奈“你是说亲王的封爵?”
舒瑶嗔怪的瞥了他一样,一向自认为是诚实孩子的舒瑶,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您还说知我?我是为了亲王封爵就生气的人?您再怎么都是皇子,宗室大臣再大多胆子也不敢折辱皇子,如果真因为爵位被欺负了,咱们就进宫找皇阿玛告状去。”
舒瑶的手臂向东暖阁里比划了一下,仿佛告状是很理直气壮的事情,胤顺着她的收向东暖阁看去,虽然殿门紧闭着,但胤就是有种感觉,康熙皇帝应该躲在殿门后偷看他们之间的动静,他会听见舒瑶的话吗?告状?胤嘴角上翘,好像也不错。
康熙果然如胤所想躲在了殿门后,立着耳朵倾听,但听得不甚清楚,隐隐听见告状康熙纳闷:“你说他们在说什么?老四的神se也看不出告状?向谁告状?有人欺负老四福晋了?”
对于经常让康熙哭笑不得的舒瑶来说,如果真被谁欺负了,康熙会觉得很丢脸,那不是会说欺负舒瑶的人比他还厉害?康熙见舒瑶从荷包里拿出小本子,又纳闷了:“她怎么总是随身带着本子?李德全,你说她是要作什么?”
“四福晋想法奴才猜上一百次也猜不到万岁爷,要不”李德全看出康熙对四阿哥夫妻谈话比较有兴趣“四阿哥也跪了半个多时辰了,是不是让四阿哥进来?您有气当面对四阿哥出不是更好?”
“亲王爵位没了就没了,四爷别太往心里去其实亲王爵位就是好听一些罢了,根本没什么实际的用处。您看看京城里那些亲王郡王的,哪个敢嚣张?皇阿玛有过明训,皇子和宗室不得同大臣勾连,在大臣身上显不出亲王的威风,难道整日像只开屏的孔雀,满大街溜达让人叩拜行礼,咱们没那么水仙,嗯,水仙就是自我感觉不错岂不知旁人都在笑你的意思。”
康熙捂了捂嘴,推开李德全撑开的伞,动静太大会让他们发现的,李德全忧愁了,外面飘着小雪呢,万岁爷的龙体李德全看着坐在地上同胤说话的四福晋是他想多了?怎么感觉四福晋故意将充满好奇心的康熙吊出来的?合着四爷被雪淋,万岁爷也得陪着?四福晋是故意吗?这心计,这揣摩万岁爷的能耐,李德全缩了缩脖子,看一无所知,乐呵呵看热闹的康熙皇帝,无知就是福气。
“亲王爵位也没带来什么好处,每次有些人看我的目光都透着探究猜测,我还得应付着她们,实在是烦得很,现在好了您只是四阿哥,料想他们不会再总找麻烦。”
舒瑶眼里闪过惋惜,随后豁达的说道:“其实真正可惜的是一年一万两的俸禄,但咱们手中的生意,庄子上的出息不少,有一万两俸禄咱们过日子,没有一万两照样过现在的日子,银子多少算多?够hua就成了,以前我总是催着四爷挣钱养家,主要是想着给玉勤他们积攒嫁妆聘礼,他们三个模样哎都是你的错。”
胤叹了一口气“玉儿现在不那么愁人了,曦容¨,将来也会好一些的,不用太多的嫁妆,她们也应该嫁得出去,要想她们过好日子,郡主”
“得,您可别提郡主,我倒不是反对meng古汉子娶咱闺女,只要她们看上眼的,咱们又觉得合适的,就是嫁去meng古我也不拦着,我养出的女儿,经过我额娘教养的女儿眼光能耐我是相信的,谁吃亏她们也不会吃亏,她们是皇阿玛的亲孙女,即便您只是四爷,照样可以封郡主的。亲王郡主和四爷府上的郡主是不一样的,我料想也没那么多限制,没那么多人惦记着,咱们可以慢慢地挑选,如果皇阿玛不封郡主,也没什么。大不了我请额娘从小培养外孙女婿。”
胤听着有些mi糊,但心里渐渐隐去失去爵位的遗憾,舒瑶继续说着:“前几天额娘问过我,如果女婿只看重女儿们丰厚的嫁妆怎么办?钱财身外物,人好才是关键的,我积攒嫁妆的心也就淡了,现在我在培养着玉儿,圆圆的才华,所以说四爷,咱们府上的银子完全够用,不缺那一万两。”
“你是偷懒吧。”
“什么话?我是为她们好,管家,挣钱,算账”应酬等等都是拔尖儿的,虽然容貌上眉眼不够精致,但四爷您没听说过女生男相的人都是有才华的,何况她们虽然像四爷,但也能被称为清秀的。”
胤的脸黑了一分,两个女儿像他是公认的事情“你说爷清秀?”
舒瑶眼睛眨呀眨的“我什么时候说过您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