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过我,权利是什么,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难。一个人站在我面前,无论他有没有罪,我都能赦免他或是处死她。这就是权利,而至高无上的权利,是我赦免和处死这个人之后,没有任何人敢发出任何声音。”
每当沙诺娃穿上她的那身太阳家族制服的时候,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冷血无情的样子有一种天生领袖的气质。
“所以,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不断的追逐这样的至高无上。”沙诺娃扬起手里装满热豆浆的酒杯向喀秋莎虚敬了一下:“我的事业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但是我知道它是正确的。”
喀秋莎正坐在桌子上用豆浆泡着油条,在沙诺娃高谈阔论之后,她表情怪怪的撇撇嘴:“你要看心理医生了,从这段时间对你的观察来看,你的心理健康很值得关注。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是伟大的君王吗?屋大维还是凯撒。”沙诺娃双手抱臂,脸上满是傲视群雄的表情:“可惜我生不逢时,不然我一定会成为历史上最高贵最有权利的女王。”
“像希特勒。”喀秋莎低着头专心致志的把咸萝卜丝夹在面包里:“那个疯子曾经说过跟你现在极为类似的话,但是你知道,他的结果并不好。”
沙诺娃冷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他太急功近利了,我跟他可不同,我会审时度势。”
&n已经派了一支十五人的队伍来中国吗?”
在窗口眺望的沙诺娃愣了一下,豁然转过身,表情凝重:“不是说封锁了他们吗?”
沙诺娃迷茫的摇摇头,眨巴了几下眼睛:“我没有在意过。还有,我重申一句,王坚只是我的玩具,就像宠物狗或者猫,我不会去在意一个玩具的生活到底有多么有趣。”
“真的是这样吗?”喀秋莎慢慢的抬起眼皮,眼神像刀子似的在沙诺娃呼啦啦的割着:“那就好办了,那我介入他的生活,你肯定也不会介意的。”
“不行!”沙诺娃一拍桌子:“绝对不允许!”
“哦?”喀秋莎提高声调,戏谑的说道:“这样啊?”
沙诺娃连忙解释道:“你是我伟大的同族,身为族长,我不允许你和一个黄皮猪杂交出一个杂种出来!”
“种族对我来说不是限制,我更关心的问题是。我要战胜艾达需要具备什么条件。”喀秋莎用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至于其他的,我不太关心。还有,如果不出意外,今天王坚会找我。不过他似乎是出了意外。”
“艾达是谁……还有,他出什么意外了?”沙诺娃显得相当好奇:“你怎么知道他出意外了。”
喀秋莎指了指他们身后的电视,早间趣闻上正在播放王坚的狗也就是抱抱咬死他人藏獒,双方狗主人发生身体冲突并被警察带走的消息。
“哦……”沙诺娃拍了拍额头:“这个笨蛋,因为一只狗居然跟人发生冲突。”
喀秋莎走到窗口,深呼吸了一口:“你有注意到自己在谈论某人和某件事上的语气变化吗?”
“什么意思?”沙诺娃茫然的看着喀秋莎:“请明说,我讨厌你的拐弯抹角。”
“没关系。我出去转转。”喀秋莎吹着清脆的口哨:“当你发现的时候,你可能会出现你人生里最大的危机。”
对于神神叨叨的喀秋莎,沙诺娃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虽说自己是族长,可在面对她这一类跳出五行不在三界的人时,还真是有心无力,所谓的权利在他们这种人的身上根本体现不出来。
“喂,你去哪!”
“我觉得这件事很蹊跷,我要去查查看。”喀秋莎的声音在一楼大厅里传来:“我可不想看到王坚被人控制,那就不好玩了,战胜艾达的信念超过一切。”
“艾达是谁啊!”
沙诺娃追着她出去之后,她们身后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里走出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看着背影自言自语道:“真的是她……”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喀秋莎急欲挑战的对象,韭菜姐姐。她睡醒之后直接来到了这里,绕开了所有的警卫和摄像头,躲在了一个安全死角处,足足等了二十分钟。
而这二十分钟的等待,就是为了验证一下昨天跟王坚接触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夙敌。不过当确定是她之后,韭菜姐姐反倒不那么紧张了,她默默的压了压帽檐,转身离开了这片防守森严的小区。
不过当她离开之后,喀秋莎却转回了她刚才所在的地方,笑着看着韭菜姐姐消失的方向。
“你发现什么了?”
“没什么。”喀秋莎笑眯眯的摇摇头:“她还真是一点没变的可爱。”
“谁?”沙诺娃顺着喀秋莎的眼神向远处看去,却一无所获:“你要再这样,我会制裁你的。”
“随便。”喀秋莎转身,颇有些心满意足的说道:“真的好讽刺,她对我戒心还真大,艾达果然还是当年的艾达。”
“我用枪在你脑壳上开个洞怎么样。”沙诺娃总算被激怒了,从腰上掏出她的左轮,然后上弹指向了喀秋莎:“你在侮辱我的智商。”
喀秋莎连看也不看她的枪,转身继续往前走:“有些层次的战斗你无法参与,如果你想知道,就让你的情报部门查吧。”
还别说,沙诺娃还真有着爆棚的好奇心,她立刻就打电话给了她的情报机构,要求他们在五分钟之内查清楚所有跟喀秋莎有关联的名叫艾达的人,全程在线等……当然,情报系统可是沙诺娃最引以为傲的一个机构,五分钟不到就查到了四十七个叫艾达的,而分析员还汇报给沙诺娃说,这里头最有可能的是一个代号为艾达林的人。
“你说的就是王坚的女朋友吗?”沙诺娃追上喀秋莎:“她只是个笨女人啊,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笨女人?或许吧。”喀秋莎深深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不甘:“但是我就输给了这个笨女人。”
说完,她突然挽住了沙诺娃的胳膊:“大小姐,来,让我来打造一个不一样的你。”
“不一样的我?”
“是啊,更像个少女而不那么像个变态。你的生活都被生活给毁了,我从接触你的第一天就发现,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你会彻底疯狂的。”喀秋莎叹了口气:“权利,不是你那样理解的。”
“你对权利的理解是怎么样的?”而坐在警局的小黑屋里,一个算得上风流倜傥的中年男人正笑着跟王坚谈笑风生:“权利是大部分一生追逐的目标,我也不例外。”
王坚耸耸肩:“这个太深奥,没考虑过。不过我觉得权利应该是生杀大权之类的吧。”
“或许是。”中年男人摸着自己带着胡茬的下巴:“那如果你手握你想要的权利,你会怎么样。”
“嗯……如果我那班学生以后要成了垃圾,我就把他们流放到西伯利亚去砍树三个月。”王坚很认真的点点头:“我恨死他们了。”
“是爱死他们了吧,从你的表情上能看出来。”中年男人抬头看着王坚的眼睛:“好吧,你认为你现在有权利吗?你觉得够吗?”
“我对这个没概念,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是个武术高手?我看过你的比赛,很漂亮。”
这个人已经连续不断的向王坚提了一早上的问题了,虽然没涉及到隐私,但是打量的世界观问题和哲学问题都让他问了个遍,王坚那是相当不耐烦……这好家伙,把自己弄到局子里来,这可是赌上他名誉的事情啊,这么大的事,这家伙居然就问一些尼采才会考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