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色a字长裙制服的女佣为秦靖解下西装,秦靖瞟了一眼女佣娇俏的脸蛋和包裹在制服下玲珑的身段,不禁想既然是在医疗中心,难道不应该让她们穿护士装?
这个无聊的念头一闪即逝,秦靖并没有多少心思考虑这种问题,兴趣也不大,转过头来,脸上的神情变得十分沉重。
“雨闲只怕……很难恢复如初了。”秦靖对坐在客厅中央沙发上的姐妹说道。
秦眉妩,秦桑子。
“那不是太监了?”秦桑子笑了起来,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秦靖瞪了她一眼,长兄如父,面对这个年纪最小的妹妹,秦靖总是抱着和父亲差不多的态度,当然也要更加宽容一点,非常无奈的是,秦靖能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秦桑子对于自己的敌意,这对于秦靖一直是一个很难接受的现实,这意味着尽管是兄妹,秦靖不能指望在某些事情上秦桑子对自己表示支持。
和当初被王安安排到日本留学的小女孩不一样了,如今的秦桑子不再只是家族里一个叛逆的小公主,她手里握着让人必须给予她足够重视的资源,由于瑞士方面严密的金融制度,要想从根源追溯出如今秦桑子到底涉足那些行业,渗透了多少安秀商社旗下的企业,都无从得知。
只是秦桑子显露出来的冰山一隅,就足以让秦靖震惊了,在严雨闲拉来新加坡港务局和合计黄埔以后,秦桑子对于新加坡港务局和合记黄埔的影响力实在让人意外。
真正能够清楚秦桑子底细的,大概只有自己另外一个妹妹了。
严雨闲转过头来,看着秦眉妩。
几年不见,最近才回到中国的秦眉妩,和当初离开时的她有了许许多多的变化。
这些变化不是容貌上的,她的容貌依然那么美丽,她的身材依然那么妙曼,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依然记得她十六岁时穿上婚纱化妆后多了几分成熟,那种成熟竟然在现在看到了,仿佛她如果再次穿上婚纱,会让人感觉只是十六岁的她再次出现了而已。
秦眉妩斜斜地靠在沙发一角,长发披散在手托上,犹如黑夜里静止下来的一滩水色,黑色对襟长袖上衣,一粒粒的红色布扣紧密地排列着,包裹住了格外翘挺的胸部,三层褶皱的宽摆长裙优雅而华丽,显露出的半截小腿被白色的丝袜包裹着,一只高跟鞋鞋跟脱落,脚跟浑圆,看着秦靖走进来,她才坐直了身体,却并没有对秦靖说的话有任何回应,仿佛对严雨闲的情况漠不关心。
当然,也不是真的漠不关心,否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秦靖只是越发摸不透她的心思了。
相比较起秦桑子,这个妹妹倒是让自己省心了许多,这么些年来,她在安秀商社的存在感几乎为零……尽管在某些时候她依然有自己的话语权,然而她从来不发出自己的声音,也不干预任何事情,安秀商社的高层们以及习惯了不需要去考虑她的想法和意见,完全可以由秦靖做主任何事情。
秦靖已经没有了那种被放权的感觉,因为被放权就有被收回去的一天,然而秦靖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他的权力就是他的权力,来自于他自己,而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