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孙坚道别后,我径直朝自家大宅走去。
有人高声喊道:“马大人!稍停片刻!”
我回头向声源处看去:“谁叫我?”
“这边,”对面太尉府门下站着一人,“张公请马大人入府一叙。”
“陈到?”我将符节扔进自家门房,左右一看四下无人,纵身从驰道上跳了过去。
这一跳加上了几步助跑,我担心踩到驰道更是全力提气,因此足足有四五丈之远。
对面陈到忍不住叹道:“马大人好轻功!”
“见笑、见笑!”我拍了拍袖子,随手整理了衣冠与腰带,“张公要见我?”
他侧过半个身子:“请入府。”
我朝他一笑,边走边问:“你不是有官职在身么?为什么还在太尉府……跑腿?”
“在下尚未就职,也无处可去,”他说得轻松,“因此便暂居于张公府中。”
“你和张公是亲戚?”
“呃……”他犹豫了片刻,搓手答道,“唉,都是很远的亲戚了……张家当代显赫,我陈家却只居于地方,家父更是寻仙问道,无心仕途……”
“寻仙问道?”我顿时大感兴趣,“令尊寻的是何处的仙道?该不会是乘船渡海去寻找蓬莱仙山了吧?”
他摇头道:“蓬莱、东瀛这等仙山遥不可寻,多半只是空想,家父乃是师从泰山之上的真人,修习的也算正派道功。”
“道功?”我疑问道,“这个真的有用?”
“呵,说是道功,其实也只是一群人聚在一起修身养xing而已,”他笑着解释道,“泰山乃东岳正宗,内功心法也有其独特之处,因此在中原颇有人望。”
我心头一动:“泰山的内功……难道是九阳神功?”
他讶然:“马大人原来也知道?也是,这一派的功法因为弟子众多,已经不是什么私藏了。”
“实不相瞒……我现在也在修炼……”我一直以为这是一套绝密功法,没想到早就是烂大街的货se了……
“那你我同修一法,倒也勉强算得上同门了。”他笑道,“马大人不会怪我高攀吧?”
“高攀什么?”我洒然道,“有时间我们可以切磋切磋嘛。”
“就马大人刚才那一跃的功力,我就难以企及,怎敢同大人切磋?”他连连摆手。
“轻功好说明我身子轻,和内功没有关系。”我哈哈笑道,“而且说起轻功,我手下有一人叫做秦阵的,其轻身功夫犹在我之上。”
“大人这身功夫已是极其罕见……还有人能在大人之上?”他似是吃惊不小。
“你不要乱拍马屁。”
“马屁?”他不解。
“就是奉承……”我立刻找了个贴切的词语,“天下能人众多,你我年纪尚轻,哪里排得上名号?”
“呵,”他笑道,“我自然还排不上,不过大人已经可以称得上天下有数的名将,武勇更是为人推崇,除了凉州、并州之外,在司隶、青州、豫州都颇有声名了”
“真的?”毕竟是年轻人,我还是避免不了对于名利的热衷。
“这个自然,大人不仅武勇传播中原,难得的是连文才之名都广传天下,”他赞道,“尤其是那首将进酒,飘逸洒脱,令人称绝。”
“惭愧惭愧。”说起文才之名,我倒是不会产生太大的成就感——因为这从来就不是我自己的东西。
“而那首水调歌头……”陈到略带笑意,“据说被歌坊之间的女子们广为传唱呢。”
“传唱?”我奇道,“我那首词并无谱曲,如何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