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身体上的一个良性的毒瘤,摘掉的话,又会长出新的,不摘掉的话,让人心惊胆战。即便对健康毫无影响,也会引起紧张,滋生抑郁的心病。
“派人盯着。然后不着痕迹的用一些虚假的消息送到他的手里,只要他传递了消息,对方有所行动,在商业和银行领域,我们就会知道,对手是谁。”王学谦道。
约瑟夫-雅克点头赞同:“也只能这样了。”
商业间谍,在各个财团中都会交叉的存在,有像是潜伏的病毒,平时并不会发作,甚至隐藏的很深,但在关键时刻,会带来致命的危害。
头等舱的甲板,不对其他客房的客人开放。
只有住在头等舱的客人拥有这个权利,所以,偌大的甲板上,人不多,熙熙攘攘的,有些冷清。这还是阳光明媚,大部分客人都在甲板上晒太阳聊天。
这还是奥林匹克号动力改装之后,将原来的燃煤锅炉换成了重油油柜之后,不会再有那些讨厌的煤屑掉落,迷住眼睛。这才让甲板上的客人多了一些。在以前,头等舱的客人宁愿在二层甲板上,也不愿意在视线最好的头层甲板散步。
远远的看到艾伦飞快的跑在甲板上,有点惊慌失措的样子。
等到艾伦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王学谦的对面的时候,话都没说,先从口袋里掏出一迭电报纸。放在了桌子上。平时稳重的艾伦,要不是遇到突发事件,也不会如此慌张。
“怎么了?”
艾伦平复了一下气息,这才说:“刚才我陪着黛丽去电报室,给她的家人发电报,安排夫人的住处和医生的体检事务。我岳父已经答应了,让您放心。不过我在等伦敦的电报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了电报室收到了一份纽约的电报,大卫-别克先生在巴黎出事了。”
“是受伤了吗?”王学谦也一阵紧张,对于汽车工厂。别克或许不一定是最好的管理者,但绝对是短期内他能找到的,经验最丰富的管理者。
“不是,被驻法联邦大使馆扣押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艾伦解释道:“我在电报室等待了很久,才和巴黎联系上,说明了身份,然后对方才发来电报,将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都在电报上,很详细。”
“因为罢工。别克先生可能心里有点着急,随后找到了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寻求帮助。但是大使馆的人员却觉得这是干涉法国内政,不方便出面。尤其是法国各地都在爆发大规模的罢工活动。更是敏感时期,所以就给别克先生买了一张回美国的船票。没想到,别克先生突然无法克制情绪,认为大使馆无法保护本国在海外的资产。情绪很激动,叫嚣着要让联邦政府在巴黎的大使馆一把火烧掉……”
王学谦拿起电报,上面的消息很乱。都是东一句西一句的,他也懒得细看,就问艾伦:“什么时间发生的事?现在大卫-别克的情况如何?”
回想起第一次见大卫-别克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个萎缩的老人,有点迟钝。
要不是他把来历说清楚,别克一下子像是年轻了二十岁,精力充沛的像是一个不知节制的小伙子。当时还吓的王学谦以为这老头是回光返照,差点让他打消了聘请大卫-别克担任财团在法汽车公司的董事的任命。
好在后来,老头一切正常,吃得下睡得着,这才让他稍微放心了一点。
艾伦说:“大卫-别克倒是没事,不过被大使馆扣押了。我已经跟使馆联系过了,他们答应把别克先生送到瑟堡港,不过需要我们的人去接。”
“大卫-别克是想要拿什么工具,准备纵火烧掉驻巴黎大使馆的?”约瑟夫-雅克突如其来的问了一句。
艾伦想了想,还真没注意,低头翻开电报,在一张电报的角落里,发现了大卫-别克的作案工具:“一盏老式的防风马车灯,这种便携式的煤油灯,只能加一百毫升的煤油,想要烧掉一座大使馆,可能是无稽之谈了。”
王学谦松了一口气道:“那就没有问题了,大使馆应该也是知道老头子是被逼急了,纯粹是吓唬人的举动。处于无奈,或者想躲避麻烦的心态,在控制住了别克。”
约瑟夫-雅克点头道:“我同意你的判断,看来我们要分道而行了。”
“行,你去巴黎,我去布鲁塞尔。估计要不了几天,罢工就会结束。等罗贝尔跟你联系的时候,就拖着他,拿罢工说事,到时候着急的就该是他了。没想到,法国的这次罢工来的真是时候,连老天都帮我们。”王学谦翻着电报,随后将一迭电报甩在桌子上,结束了谈话。
两天后,船抵达法国的瑟堡港,这是抵达利物浦的最后一站,也是王学谦他们下船的时候到了。
“过几天,我会来英国看你的。”
感受着王学谦身上淡淡的气味,珍妮特动情道:“我等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