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心里记着长风老弟的好,永远都忘不掉。若不是长风老弟,我现在的下场恐怕比毛有才和刘琦声还惨。”
赵长风连忙说道:“程哥,你醉了,不要说了!”
“哎,长风老弟,你别拦着我,让我说。我没醉,别看我说话不利落,可是我心中清醒着呢,明跟一面镜似的。”程路同说道:“长风老弟,程哥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我怎么当上这个县委书记的我清楚。我真的是打心眼里感激你啊!长风老弟,不信你问问你们历书记,看看我平时是不是一直在他面前念叨着你的好?”
程路同红着眼扭头问历程生道:“程生,是不是?”
“是,是!”历程生连忙说道:“长风,你程哥平曰里是没少在你面前念着你的好。”
“程哥啊程哥,”赵长风连连摇头,“真的没啥,你要是一直再这样说,你的事情下次就别找我了!”
程路同连忙说道:“好好,长风老弟,我不说行了吧?不说,真不说了。”说着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不过说到这里也刚刚好,赵长风也不需要程路同再说下去了,该透露出来的信息程路同都透露出来了,朱历宏该听去也听去了。赵长风知道,平曰里程路同即使说这些话,也只是会私下里对他说,绝对不会在外人在场的时候谈论这件事情。但是这次赵长风把程路同灌得醉醺醺的,又有意通过语言引导,让程路同不知不觉中把潜意识中最后一丝防备也放下,所以程路同才会把这些话都说出来。
朱历宏果然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赵长风的活动能量竟然会这么巨大。虽然说赵长风是赵强副省长的侄子,但是他毕竟还是一个学生啊,一般小事上别人会给一些面子,可是涉及到一个县的县委书记的任免,赵长风也能插上手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可要重新评估赵长风的影响了。想到这里朱历宏甚至有些后悔,他知道赵长风和赵强副省长的关系有一年多了,却没有丝毫想着去利用这层关系做些什么,这不是白白浪费吗?眼看赵长风就要毕业了。赵长风只要不毕业,在华北财大一天,就算是他朱历宏一天的学生。一旦赵长风毕业离开华北财大,以他家世关系,又怎么会记得他朱历宏是谁啊?
不行,我得抓紧时间和赵长风建立比较密切的关系,以后若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时候,也好找他开口。他还是个学生,就能左右一个县的县委书记,那么他一旦走上社会,将会迸发出多么大的能量啊?
朱历宏正想着,赵长风却端起酒杯向他敬酒:“朱校长,我马上就要毕业离开华北财大了,说句实话,还真有点舍不得。来,朱校长,我敬你一杯。”
朱历宏连忙双手端起酒杯和赵长风碰了一下,把酒干了。
放下酒杯,朱历宏说道:“真没有想到,四年一转眼就过了,你也该毕业了。长风,你毕业的去向,赵省长可给你安排好了吗?”
赵长风一笑,说道:“嗨!我叔叔那里能顾上我呢?即使我去找他,他一定会板着连说道,‘年轻人一定要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不要和组织讲条件讲待遇,无论到哪里工作,不都是革命需要么’?”
赵长风一本正经的表情把朱历宏逗的哈哈大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可不是吗,以赵强副省长为人处世原则,很有可能会这么讲的。
“长风,那你有什么打算吗?”用餐巾纸拭去眼泪,朱历宏问道。
赵长风无所谓的一笑,说道:“我什么都不打算,我就不信,到最后叔叔能不管我?大不了到‘革命最需要的地方去’,用叔叔的话来说,就是‘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朱历宏觉得他应该为赵长风做点什么了,这个时候是最合适的时候,趁赵强副省长还没有发话,锦上添花谁能记得?雪中送炭才是最重要的。
“长风啊,现在学校手头倒是有几个指标,一个是省中行的,一个是省保险公司的,还有一个是省政斧的,其他还有一些,我记不大清楚了,长风,你看,不行先挑一个占着,等你叔叔给你安排了更好的去处再说?”
“那我就挑省政斧吧。”赵长风恶作剧般地笑了起来,“叔叔不是不想管我吗?我就专门跑到他眼皮底下去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