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为什么你不跟我们早些说呢？”

高文乐不解，既然大哥已经找季安信报仇，为什么不跟他说，而是一个人默默承受。

“我能够怎么样？我以为你们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就让你们一直不知道吧，总比被仇恨折磨来得好。”

他再度看向一直沉默的季小筱：“何况如果我说了，你们会让我娶小筱吗？你们不会的，同样我不可以跟小筱说，如果她知道我做的事情，她同样不会原谅我的。”

“在亲人与爱人之间，你们让我怎么样选择呢？”

季小筱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心里一阵难过，由始至终并不是只有她在痛苦决择。

丈夫比她更加难以取舍两者。

试问他爱上仇人的女儿，不能说的秘密，欺瞒着至亲的弟妹。

这种感受，比她所经历的还要痛苦吧，何况他经历了足足八年的时间。

他的一句说话，令大家陷入无法反驳的境地。

高文乐和高素珊朝着季小筱看过去，同样她朝着他们两兄妹看来。

大家都很清楚，对方在高申然心目中的地位，是那般的至紧重要。

世界上只有那么一个深爱着的人，亦只有那么两个血脉相连的弟妹。

而高申然所做的事情，一直在平衡着两者的关系。

他努力不偏坦一方，也不忽视一方的感受，最终左右不讨好的人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