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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用查了,我想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无力地把手机放在桌面。
想不到……
他觉得可以信任的人,竟然也和那个人有关系。
他攥紧了拳头,越想,就觉得像吞了一团火一样,猛烈地燃烧着心脏,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顾西宸,我把样书拿来啦!”
秦双双抱着厚厚的杂志跑进办公室的时候,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
“顾西宸,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好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她走近他,他仍旧是一动不动地僵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从他下巴和脸颊的线条,看得出来他在咬着牙关,似乎拼命隐忍着什么。
她站在他面前,同样的位置,让她想起了有一次在这里,他也是这样,看起来特别糟糕。
那不是生气,也不是难过。
她总觉得,那样的他,看起来好孤独,好悲伤。
他的眼睛里藏了好多,好多的情绪,可他只是把自己隔绝在冰冷的界限里,不让别人触碰。
秦双双低下头,看见他攥紧的指节都已经发白。
她把样书放到了桌上,站在他旁边,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恰当。
毕竟她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犹豫了很久,最后她仍旧只是站着,什么话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