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忙伸手快速地抹去脸上的泪，强装笑颜：“学长，你怎么回来了？”

她的掩饰，她的故作坚强，一一落入许嘉南的眼里。他嘴角一扬，声音温润如初：“医院里的那股气味难闻，还是回来好。你吃饭了么？我有些饿了，让李靖点了餐来，一会儿就到了。”

刚才她在玄关的嚎啕大哭，他明明是听见了，脸上的泪痕，他明明是看见了，其实他一切都知道，却不愿去揭她那块疤。

“嗯，我上去换件衣服。”

小北逃避着他的注视，上楼。

坐在楼上的客房坐了好一会儿，小北把下午拎来的行李袋整了整，把带的书重新放进去，下了决心，洗了把脸这才又下楼来。

许嘉南拄着拐仗从洗浴间出来，小北怕他摔了，连忙上前去扶他：“需要什么，你让来拿好了。别乱动。”

许嘉南也不反感她的搀扶，倒是停了下来，手里拿了一块湿毛巾，递给小北：“敷一敷眼睛，明天起来就不会肿了。”

小北鼻子又一阵酸，接过许嘉南手里的毛巾，热乎乎地。

“学长，明天我要回家了，你还是回医院住吧。你一个人在家，也不方便，万一……”

以为她在家里用电脑做设计，他才不顾医生和李靖的反对，硬是要到家里来。一回来，不见她人，让李靖上楼找她，看见她住的那间客房带来的行李，他心里一阵欣喜。却不曾想，她这么快就要走了。

“嗯，好，回去好好陪陪你家里人，过一个快乐的寒假。明天我让李靖送你。”

小北点头，还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