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诺南反倒比秋琳清醒的多,
诺南的话在还在颤栗的秋琳耳中,是杂音,是幻听,是在继续压迫她,胆小的她不想在被这种未知的空虚折磨,
她双手抓住诺南的一只胳臂,就像在攀附着他,“爱,我爱你,我爱你,”她连着重复了两遍,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在结婚这一天,男人才完全确定妻子对自己的爱意,也算是稀有的罢,
简简单单的‘我爱你’,诺南等了多少年,他的胸腔里仿佛有什么要溢出来,要宣泄出来,
他的不安,他的彷徨,他的颓废,他为她所担心受怕的这些年岁,
真好,他终于换来她的‘我爱你’,
诺南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庞,抹去她激情的眼泪,动作温柔的好像对待世间最宝贵的珍宝,干净清透的不含丝毫情欲,
沉溺在情欲里的秋琳没有看见诺南眼里的晶莹,就在眼角积蕴,这个男人的泪水一直只为她而流,她不爱他,他哭。她爱他,他也哭,
这便是命运与劫数,纠缠。并将永远纠缠,
秋琳双腿蜷缩,膝盖在动,无意识也是本能的磨擦诺南的腿,以及他腿间的早已肿大的勃起,
她的神情已经恍惚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都说欢愉是片刻的,可为什么她完全不能从那迷幻境地摆脱出来,她的身体很热,她的头很晕,她想抱住诺南,
诺南在秋琳旁边坐下,看着秋琳坐立起来,任她的手抚上他的胸膛。任她扑上来,任她再一次握住他的昂扬,
“你想自己来么。”诺南在她耳边轻道,像在蛊惑,
秋琳点点头,又立刻摇摇头,“我...不会...,”明明已经迷失了自我,她依然坚持一本正经的说,眉头还蹙起,仿佛在为自己的无知而懊恼,
诺南爱极了她此刻的模样。爱惨了她的人,他还在等什么呢,
诺南小心的搂过秋琳的腰,让她转过身,背对着自己跪坐,秋琳不高兴的扯了扯他的手。嘟囔着,“为什么转我,”
“刚才会伤到你的肚子,”诺南耐着心哄劝她,“把背弯下来,不要直着身体,”他边说边抚摸着秋琳的背脊,顺着脊椎骨向下,直到尾椎,不由自主的探入了她的臀,他把手指伸进了她的身体,
“嘶,”秋琳吃痛,终于恢复了神智,她睁开眼,入目的是华丽的雕木墙壁,她面朝着墙,身后是诺南,时钟指针过了凌晨一点,肯特庄园一片寂静,他们的房间也不例外,
所以从身下发出的声音,以及身后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就尤为刺耳,
“放松些,我不想伤到你,”诺南柔声安慰她,却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他用了不止一根手指,动作并不粗鲁,
虽然诺南早已激动的难以自持,但他不能再为了私欲再让秋琳受伤,爱.欲获得享受的不止是他,更应该还有她,
“嗯,”秋琳轻轻应了一声,她半跪在床上,双手撑着软实的床面,腿腹间的缓冲足以保护她的肚子,不过诺南无论如何控制力道,对她来说也太用力了,她有些不稳,心半悬着,
不过诺南没有让她担心太久,很快有东西开始戳她的臀瓣,很硬,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接着它滑进了她的股沟,引起了她再一次颤抖,她的手一弯,险些栽倒在床上,
但结实的手臂拦住了她腰,另一手覆盖在她的肚子上,正在她为此庆幸的时候,身体被突然贯穿了,
秋琳强行把快要溢出口的呻吟咽下,不知是不是怀孕的身体更敏感,她所有的感官好像被放大了数倍,
他与她相亲的肌肤,他喷在她身上的气息,他埋在她身体里的硬物,麻痹感在她全身扩散,内在的忧虑,空虚,又转化成兴奋,润化了她冷漠的心灵,
而她心灵最肤浅的那一面,全然被前景亦或者后景所撩拨动,她感觉有一簇温柔的火,在她心底燃烧着温暖的白火苗,这火可以触摸,它灼烫,它白皙,它就在她身后,紧贴着她的身体,
她总算明白在最开始诺南问她的问题,
喜欢他的身体么,
她的答案已然在心里,
诺南始终看着眼下雪白的背,圆润的臀,以及长发无所依的搭落下,他们交缠的那一处,
诺南舒服极了,她的身体像大海,暗处布满幽暗的波涛,上升着,挤压着,膨胀着,膨胀成一个巨浪,于是慢慢的,紧紧的包裹住他,而她却懒散的,置身事外的,默默的兴波作浪,
在她那最生动,最让诺南入迷的地方,大海开始分开,左右荡漾,中央便是诺南在温柔的深探着,愈探愈深,
“嗯,”一声轻咛,
秋琳生命最美妙的那一处被触及了,
诺南也急促的大吸着气,她身体里好像有一种勾人心魄、引人上瘾的东西,在他的律动中慢慢醒来,偏偏轻柔得像毛羽落地,热烈得又像火焰的轻扑,
于是他光辉的直奔着美妙而去,溶解了她整个身体,一波又一波的登峰造极,
秋琳摊倒,全靠诺南的支撑。否则她一定软成了泥,但很快她就学会了怎么让自己适应这令她焦灼的快感,她觉得她要把一切的一切都交给诺南,即使她在颤栗。一次又一次的颤栗,
她的头尖抵着床面,双手向前抓住榻沿,好像这样可以缓解她不由自主的发抖,
她粗重的呼吸声里夹杂着轻轻的嗯咛,这根本由不得她,她不知道诺南到底在做什么。每一下都让她无所适从,
钟上的分针不知走了多少个圈,诺南终于停了下来,而她也快到了极限,体内被一股热浪完全占满,白灼的液体溢出顺着她的大腿滴下来,
秋琳原以为自己能休息了,
可诺南坚忍延续。让她感到那东西仍能保持在她体内,这个时候,诺南表现得很大度。他不愿意退出来,慷慨的把自己奉献给秋琳,交给她支配,并自身保持奇特的坚挺,
他执着坚定的守在她体内,秋琳扭动身体要躲开,“不能再来了,”她入情又难为情的说,
诺南把她抱起来,覆在肚子上的手依旧在肚子上轻抚。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胸口,“我知道,我不动,就让我这样呆着吧,”
他对秋琳有着狂热的怜爱和渴望,还有狂野渴求的肉欲。她很显然并没有满足他的欲望,她的身体虚弱,又怀有身孕,匆匆而往,过于短暂,每次的结束都让诺南神情恍惚,怅然若失,
他讨厌这种的感觉,他讨厌在兴奋顶端之后,如过山车滑下的空落,裴西说他们都是一类人,需要狂野的女人,疯狂的,激情的为他们摇摆腰肢,吟叫娇喘,
可是那之后呢,又是更深的空虚,
有无数女人可以填满男人的性.欲,但往往只有一个女人可以填满男人心底的空虚,
因为只要怀抱着她,听着她的呼吸声,看着她的脸,便能够感到偌大的满足与喜悦,
这才是爱人,这才是妻子,
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值得他以最高品阶来珍爱,
身体里的异物让秋琳感到不适,她明白诺南已经在忍耐,不停的忍耐,所以她也退让些,“好,那我们睡吧,”
诺南笑了,更贴紧了她,
他单手把秋琳那一侧褶皱的床单铺好,关上了灯,环着她一起躺下,给秋琳最大的空间,让她靠在他怀里的时候,她的四肢可以舒展开,他也可以护住她的肚子,给予足够的温度与柔度,
薄毯盖住两人最旖旎交连的部分,
“睡吧,”诺南亲吻着她的头发,
来自人体的麝香气味是催情药,也是催眠药,秋琳本就疲惫,又被这种味道包围,连身上都是,她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可她怎么也睡不着,黑暗里,她困顿的眼睛眨了又眨,
“你能不要动么,”
背后的身体松软下来,他轻叹,“不会了,”
秋琳总算能安心睡觉,
太阳从窗上进来,照射着床上交缠的男女,他们身上明显有经历过爱情的痕迹,便是昨晚他们那绮丽经历的印记,
奇特的是,爱情是如此精细无误的改变了他们双方的**,女人的脸粉润的,更娇艳,也更丰满了,而男人的沉睡那么安静,他是带着笑容入眠的,松懈下来的他,肩膀和大腿看起来也不那么气势汹汹,充满力道,
这是一个明朗的清晨,鸟儿翱翔着,鸣叫着,外面茸茸的草坪绿得像被涂了一层油漆,天空蓝的像被水洗刷过,早起的园丁们开始修理花园,佣人们脚步声偶尔从他们门前咚咚响过,定是以为新婚的两人深睡未起,才有如此大的胆子,
秋琳被刺眼的阳光照醒,起初她完全睁不开眼,细眯着,半眯着,用手挡着,才慢慢撑开眼皮,
刚想转身,便被身后如墙一般厚实的男人挡住,而已被她忽视的身体里异物竟在一点点变硬,
她的脊梁猛然挺直,诺南的手缓缓伸到了她的胸前,他开始慢慢的律动,性事无法遏制的发生,又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像随季节的到来与变迁的,水流花开,润物细无声,又像空中时而飘过的云朵,缱绻徘徊,悠然自得,
他的唇细吻她的脖颈,他的手伸进她的怀里,贴着她的胸口,感受她的心在砰砰作跳,
他们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激烈的声响,安静的好像依然在睡眠,
此刻,他和她的思绪与感情仿佛成千上万的枝蔓盘根错节交织一团,谁也离不开谁,谁也无法剥离开,谁也不能一根根的斩断它,除非这株藤蔓植物死了,死透了,那样他们还有灵魂么,
诺南挑起秋琳的下巴,湛蓝的眸子只映照出她漾情潮的脸,他摩挲她的脸蛋,“我爱你,”他低醇的声音是温柔又迷人,昨晚他没有对她诉说心意,而现在他要加倍的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从十二岁那年在红佩城堡下第一次看到她,就注定他会爱上她,
风风雨雨的走过,几分几合,他们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从现在起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丈夫,
无论前路还有多少阻碍,他们可以共同承担,他会珍惜,会爱怜,会以最温柔的态度顶礼膜拜她,她的身体,她的灵魂,
秋琳侧望着身上的男人,她想她的这次决定应该是正确的不是么,她好像为自己找了一个世上独一无二的丈夫,一心一意对她,爱她的男人,
也许她直到现在也无法对诺南有如他那般浓烈的爱意,不平等依然存在他们之间,
她明白她大概可以尝试着去改变,
诺南俯低,秋琳仰迎,两个人唇齿相依,相濡以沫,
一千年一万年,
也难以诉说尽,
这瞬间的永恒,
你吻了我我吻了你,
在这朦胧的清晨,
清晨在伦敦,
伦敦是地上一座城,
地球是天上一颗星,
(第三卷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