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琳要带夏伊去美国,诺南很想反对,可他不敢说出来,秋琳临走前的那天晚上,诺南终于下定决心试图开口挽留她,“你的身体才刚有起色,正是该多休息的时候,”诺南走近大床,从秋琳手里抽出她的专业书,她对诺南说离开的理由就是要回学校完成毕业设计,但诺南认为不止,他觉得秋琳想远离自己,男人的直觉有时候很管用,秋琳维持看书的姿势没有动,她对诺南说,“把书给我,”秋琳的平淡与诺南的不舍对比很鲜明,而她的态度让诺南越发感到焦躁,诺南想告诉秋琳所争取的大学学历,他只要随意的捐赠一笔财产就可以为她奉上,诺南更想质问她难道家庭于她一文不值么,为什么她不能像正常的家庭主妇体贴的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但诺南什么都不能说,他怕惹怒秋琳,他在心里苦笑自己恐怕比所谓的妻管严还懦弱,诺南最后把话放的缓和,“相比较而言,你不觉得这个时候孩子比学业和事业更重要吗,”
“我答应过老师,”秋琳望着诺南,轻轻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她不能照顾双胞胎么,秋琳明白不仅仅如此,她对不起诺南的恐怕还包括发现亚瑟文在她心里划下了深深的痕迹,她不懂那种痕迹到底算什么,可这让她无法忘记除诺南以外另一个男人,她厌烦自己时常想起他,即使那根本由不得她控制,秋琳知道自己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她要把亚瑟文在心底埋葬,而在这之前,她无法以平常心面对诺南,有些事秋琳站在诺南角度思考,他做得没错,但有些却太过分了,“是你在收购jeebo的股份对吗,”
秋琳问题还未说完,原本面对她的诺南侧过了身,眼神也在闪烁,好像在躲避这个话题,“我这么做是为了你,”
秋琳不生诺南的气,她遭遇了太多,如果连枕边人都要防备,那她的人生实在太可悲了,“放过jeebo吧,那是我朋友的公司,耗尽了他的心血,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可以把我手里的股份全都送给你,”
“所以你认为我要吞并jeebo?”诺南忍住嗓子里的苦涩反问,他不能发火,只不过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糟糕透顶,“我不会再掺合你的事情,”诺南说着把书交给秋琳,转身朝房门走,诺南的反应让秋琳没有心理准备,“你要去哪儿,”她连忙在后面问他,“去看看孩子们是不是睡熟了,”诺南说着轻轻带上门,秋琳坐在床上,书就在她手边,她却看不进去了,她不愿意把和诺南的关系弄得这么不愉快,诺南来到双胞胎的房间,两个孩子刚睡下,房间里安静的除了诺南的拖鞋与地毯的摩擦声,听不到其他声音,两个小宝宝闭着眼睛,分开睡在左右两边的小婴儿床上,小嘴一吸一呼,睡得正酣熟,诺南分别吻了双胞胎,动作轻到孩子们没有发觉,才轻轻退出房间,他是不是该庆幸秋琳只带走夏伊,还给他留下了两个?诺南自嘲的想,走到二楼的大客厅,本欲回房间的诺南鬼使神差的,绕到酒窖,拿出两瓶酒,坐在沙发上独饮,暗夜给诺南酗酒的胆量,阴影下,端着酒杯的男人似乎有种别样的魅力,特别当暗淡的灯光照到棕黄色的液体上反射出来的昏黄,加之酒香无论对男女都是一种诱惑,和许多男人相似,诺南嗜酒,但不重,结婚以后他便很少沾酒,可今天却抑制不住‘酒瘾’,一杯接着一杯,而且是一口而尽,连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都不理会,诺南不知道夏伊就站在柱子后面,盯着他,双胞胎出生后,夏伊变得很安静,这是诺南自己认为的,其实在好几个月前,夏伊就不常开口说话了,那时诺南一心只关心秋琳,哪里有多余的精心关注这个不讨喜的儿子,这个诺南喝到多晚,夏伊就陪他到多晚,连月亮都转了边,父子俩都没有睡,夏伊知道明天他就可以离开这个男人,这个家,他大概兴奋的睡不着?也许不是,五六岁的小男孩心思越来越重,他想的太多了,就像一个死结,有三个点,分别连着他与两个父亲,只有同时具备才能解开,少了谁都不行,诺南再走回房间时,腿脚是浮的,但他的意识再清醒不过,秋琳没有睡,她一直在等诺南进来,听到门把的转动声,她悬起的心立刻放下,可酒醉微醺的男人却令她皱起眉头,秋琳马上从床上起来去扶诺南,“怎么喝醉了,”
她的手刚碰到诺南的衣袖,就被对方反手握住,“不要离开我好吗,”诺南抱住她,像无助的孩子把下巴嵌在秋琳的脖颈里,“我不会再做惹你不高兴的事了,”含着酒气的呼吸全扑在秋琳的脸上,平时秋琳最嫌弃这种味道,此刻却动也不动,由着诺南吻她,她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女人,一直都是,“我没有要离开你的意思,你多心了,”秋琳说的是实话,丈夫是她选择的,兴许她做不到中国传统女人的从一而终,毕竟谁也料想不到未来,但她至少会好好努力与他一起生活下去,“我又不是再也不回来,”秋琳抬手抚摸诺南柔软的金发,淡淡的笑道,“感情再好的夫妻天天腻在一起也会烦的,没有听过小别胜新婚的说法么,”
诺南已经在吻她的脸颊,“我不会腻,永远都不会,”酒精让他的呼吸稍显沉重,加之浓重的气味,让他的话好像有了热度,他的手开始不安于现状,向下或向上的轻划,仿佛在征求秋琳的意见,秋琳知道诺南真的喝醉了,她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今晚给诺南一点安慰也无妨,于是她主动贴上诺南的嘴唇,久违的温热,诺南自己反而怔住,睁大了眼,酒也醒了大半,他望着近在咫尺的脸,除了密长的睫毛,他什么也看不清,两人之间好像有感应,秋琳抬起了眼,他们的目光有片刻的交汇,只有片刻,因为下一刻诺南拦腰横抱起秋琳,轻放在床上,自己随即覆盖上她,秋琳仰起头,望着天花板上的装饰,粗重的呼吸着,她粉红的乳尖在明亮的灯光下透过丝料隐约可见,诺南似乎没有药关灯的意思,双眼灼灼的盯着她的胸口,同样的部位,在正经的喂食婴儿时,诺南不会有邪念,但换了场合,换了时间一切就改变了,房中吊灯的光辉照亮了诺南凌乱的头发和迷乱的双眸,他深邃的五官更加英挺,尤其在此刻,秋琳望着他,眼里只有他,他们彼此凝望,诺南愈发感到腹中发紧,酒精让他脑子发热,他只想搂住她,品尝她,抚摸她,也许这出于男人的天性,大半年的禁欲,让诺南饥渴,他的需求无法抑止,秋琳轻叹一声,自己先脱去了上衣,露出雪白的胸脯,她把这片娇美献给了诺南,“给孩子们留一些吧,”她说,至于她的劝告诺南听进去没有,恐怕只有天知道,此时还有什么能阻挡这个失控的男人呢,秋琳的体温偎暖了他的身体,甘甜的乳汁弥补了他的空虚,秋琳搂着诺南的头,诺南坚实的手臂也环住她,他的手指伸进了她长发间被掩藏起来,他们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诺南唇瓣最后划过乳尖,又落在秋琳的嘴唇上,奶腥味驱散了他嘴里的酒气,却愈发让空气变得焦灼而暧昧,情味十足,诺南让秋琳坐在他的膝上,面对面的抱搂住她,这样他可以仔仔细细的描绘她轮廓,她也啜饮着他的喘息,临别的情爱可以激励,也可以温吞如溪流,除了越来越重的呼吸,秋琳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别的声音,诺南的反应要比秋琳大,她能够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身下属于男人大腿的结实肌肉的紧绷,他的双手覆在她腰上,轻柔而坚定,好像在允诺安全和亲近,所以秋琳可以安心的伸出双手,放在他肩上,贴紧他,感觉他双肩的强壮和力量,颈间悸动的脉搏,以及胸膛的热量,“早点回来,”诺南喘着气在她耳畔低哑的说,秋琳轻道,“我会的,”
第二天清早,诺南比秋琳起的更早,秋琳睁开眼睛的时候,诺南已经站在窗前,今早的晨光熏黄的不可思议,以至于秋琳看不真切诺南的脸,她只能看到他穿着那件酒红色的晨袍,他修长的双腿,光滑的颈项,还有晨袍遮掩不住的宽阔胸膛,他完美的身体坚实、强壮,几乎看不到人工雕琢的痕迹,连金色的发丝都自然的服帖在头上,秋琳突然对他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不准找别的女人,”
说完两人都愣住了,下一秒诺南就低笑起来,“这句话应该由我对你说,”秋琳立马为自己失言窘迫,表面上诺南在戏弄秋琳,可他心里不知有多暗喜,他巴不得秋琳妒忌,最好像一个妒妇,有极强的占有欲,谁也不知道诺南所求的仅仅是被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