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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意思是一切都是王干的?”赵忠拧眉,沉声问道。
亦萱却道我只是猜测,并不确定。但……”说着,顿了顿,眸中闪过狠戾,“不管是不是她干的,现如今香姨娘滑胎,她腹中那胎若是个哥儿,以后必定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我不想现在心存仁慈,叫以后追悔莫及。”
她之前本是存着叫香姨娘产下长子,放过赵宴一马的仁善之心。但现如今却不行了,不管是王丽盈自作自受,还是她运气不好,总之赵宴留不得了。
“姑娘何以恨王至此?您能容忍香姨娘有身孕,王又为何不可?”赵忠又试探道,现在他很难将面前的女孩当做才十岁的孩子。
“赵忠,你是最有正义感的人,想必你跟着爹爹,也对他私藏丽姨一事颇有微词。而丽姨,是有本事叫父亲藏了她这么多年,她却还毫无怨言。你该不会也天真地以为她真是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吧?无不少字”
赵忠沉默了,凭他的历练,自然看出了王丽盈存着的野心,她决计是不会甘愿做一辈子的外室。可要他这件事儿是王丽盈干的,他多少也有些不可思议。
但他突又想起了每次看到老爷时脸上洋溢的甜蜜与幸福,心中微恸,便道可若王也滑胎,老爷岂非……”
“不会的,就算母亲再不能生育,也会有别人,总之不能是王丽盈。”父亲身边的芽儿是个心善仁厚的,若有可能,她要跟母亲谈一谈,将芽儿抬为姨娘。
赵忠看着亦萱,不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难道她就不怕将这件事告诉老爷?她缘何会找到他做这件事?
亦萱看出了赵忠的疑惑,冷冷道用人不疑,若你要出卖我,我也没有法子。”
其实这件事她原本可以找赵世秋去说,可比叫赵忠传达要好得多,但她是想要赵忠为她所用的,所以就必须先用这件事来试探一下。
而且她想,上一世赵忠在母亲死后离开父亲,是真的正义使然,还是因为别的。
若是为了正义,他要将她的计划抖出来,她也不怕,因为那些补品中,根本没有所谓的麝香,真正害人的可不是那些补品。
赵忠沉默片刻,眸中暗光流转,许久才道好,我必当为姑娘办好。”
亦萱仔细看了看赵忠,看他那张平凡到几乎让人忽视的脸,心中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既是这样,那为上一世他从来不曾帮过她?
赵忠走后,亦萱也收起了心中的百味杂陈,将瑞珠叫了进来。
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对她道这是大伯送我的平安玉佩,你待会儿替我交给爹爹,说这是保平安用的,叫他务必随身携带。”
那是一块成色晶莹剔透的湖水绿岫岩暖玉,上用飞白刻着“平安”二字,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可这玉佩却是被浸泡在麝香水里两天一夜的,麝香已然入内,若随身携带,不出三月,必定滑胎。
王丽盈既想霸着父亲,那便让她霸占个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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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京郊城东村一座院子里,一名三十出头,盘着圆髻,身穿红底印白色梅花对襟棉袄的妇人端着一盏血燕窝踏进了清俭朴素的屋子内。
“,这血燕窝炖好了。”
屋子内,身穿莲青绣百竹叶交领遍地撒花缎袄的王丽盈从海棠锦榻上坐起身,素白如玉的手指接过那白瓷玉润的碗盅,里面盛着浓稠如血的燕窝盏。
她用勺子优雅地吃完,便将空碗盅搁在一旁的矶子上,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淡淡问道事情都处理好了么?”
那妇人点点头,眸中闪过一丝阴狠,“都处理好了,安排成失足落水,绝不会留下一点证据,我当家的办事您尽管放心。”
王丽盈满意地笑了笑,继而又惆怅道唉,也不是我想要她的性命,只是……”
说着,摸了摸小腹,道为了这孩子,我是不得已啊!”
那妇人便宽慰道安心,您是一片慈母之心,想必佛主也不会责怪您的。再说那等卖主求荣的丫鬟是死有余辜,否则将来也是个祸害!”
王丽盈心气这才平了些,又道习兰,咱们主仆俩能再遇见不容易,但你要记住在老爷面前千万不要露陷,只要你真心诚意为我做事,以后我必不会亏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