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要走了,罗叔不让我惊动你,可是我想问问你的意思穿戴整齐的叶续有些不安的看着我。
掸掸手中的稿纸,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用笔写出这么多的字了,但这也只是具备了一个轮廓而已,看来只能先放一放了:“我当然要跟你们一起走,不然怎么带你去其京啊?”
本来还有些不安的他马上就笑逐颜开了,头也不回的一路小跑着出了超市,我看着他的背影,心说他依旧还是个孩子,于是站起身再看一眼自己的手稿。这应该不算是我的创作,确切的说这只是我整理校对而已,但他包含的内容却绝对超过我任何一部作品。
“能帮我一个忙吗?”我拽住一个正在忙碌的员工:“我马上就要去大堤了,能帮我将这些传真到北京吗?”
这两天大家都知道我在整理有关军队的故事,所以他听了之后二话不说就接了过来:“没问题,办公室有传真机,你写下号码就行。”
“号码”真该死,我的手机和通讯录都被水冲走了,现在怎么可能想得起号码:”这样吧,你帮我查一下天下动漫的编辑部,然后传给他们就行
说着我在封皮上签下了我那龙飞凤舞的大名,简简单单的王风两个。字如果不经人指点。就是我自己都认不出来,到现在我都很佩服那些将汉字更加复杂化的人们。眼前这人显然对我的要求感到有点为难,就算他也认为这种故事需要大力宣扬,可远山编辑部走出了名的严格”工投稿的数量比他谅辈子看讨的书都多,就读样冒冒古讨去,要是对方不买账怎么办?谁都知道天下动漫的脾气有多大,在集团内部这可是太上皇的直属机构,更是元老中的元老,一般的部门还真惹不起。
我看出了他的顾虑。然后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他们看见这个签名之后是不会为难你的。”
我再一次站在了这条堤坝上,这里已近不是我离开时的景象了,在整条坡道上到处挤满了正在蠕动的人群,其实他们的速度并不缓慢,只是在我的眼中,他们就像是一只只不知疲倦的蚂蚁,排着有序的队伍一点点的向自己的巢中搬运着,,装满土的麻袋!
“还傻愣着干什么,那边出现了三处险情,两处管涌!”一名穿着鲜艳的插红色救生衣,脸上却布满泥水的军官跑到我们的身边,抓起一个麻袋之后向着人多的地方一指:“那边需要帮助!”
这个人”我好想在哪见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了,现在也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就这样我们也纷纷的抓起手中的工具冲向了险情的现场。
早就说过这条大堤是豆腐渣,在连天的雨水与洪峰双重打几下,整座堤坝的情况可以用发炭可危来形容,到处是被冲毁的缺口,几乎处处都能看见管涌,增添到这里的部队已经超过了原先的两倍,就是这样还显得捉襟见肘。如果不是它的身后有一座百万人口的城市,我估计指挥部早就放弃这种近乎徒劳的努力了。不远处,官兵们为了减缓水流对坝体的冲刷,已经跳到江水中组成*人墙,而我这边大家正齐心协力的堵住一处管涌,对此我不禁在想,估计这几天为了加固堤坝而动用的人力物力都已经超过重新建设的费用了吧?听说市里的主管领导与主要责任人已经被控制了。只等着大水退下去之后就会将他们送上法庭。虽说是亡羊补牢。但多少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
就在混乱之中。我又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如果说刚才那个人让我觉得似曾相识。那么这位则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山子!山子!”我扯着嗓子大喊,希望那小子能听见我的声音。可是现场的人太多,环境太嘈杂,他终究还是没有听见,而我因为手头的工作也无法跑过去拽住他,所以他就这样和我擦肩而过。算了,只要是还在这条大堤上,就早晚有见面的一天,不用急于这一时半玄。我记得他早该复原回家了,可是因为特殊的身世所以被很多人嫉妒的留在了部队里,加上这小子也算是争气,总算在队伍上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所以他一直是我那些朋友中最不需要**心的一个。看来他也随着队伍一起来到了大堤上,难怪我一开始看见那个军官觉得眼熟,止。子曾经在电话里说过,他的新任排长就是当年一同困在工 上的黑大个,也就是那个叫文翰的家伙,这俩老相识也算是他们部队里不安分的一对兄弟了。好笑的是他这个曾经将我看作是对手的家伙也没有认出我来。
天空终于放晴了,连续几天的阴雨让我几乎忘记了太阳的模样,我就这样躺在湿漉漉满是泥水的地上晒太阳,几天不见的麻木感觉再次充斥着我的全身。我发现自从自己投身到这场轰轰烈烈的抗灾行动中之后,这样仰视天空的次数就逐渐的增多。虽然在别人眼中我依旧还是废柴一个,但是我自觉这段时间我的体能有着突飞猛进的提高,以前完全扛不起来的沙包。现在也能挪动着跟上大家的脚步。只是随之而来的便是脱力倒在一旁的情况变得频繁。
大堤上静悄悄的,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之战后,没有人还会无所事事的闲逛,大家都就近寻找着合适的地方抓紧休息,因为不知道下次危险来临时会是什么时间。只有见缝插针的闭上眼睡一觉,才能保证这种连续的高强度体力劳动不会拖垮身体。现在的山子也一定窝在哪个角落里打着呼噜吧?就在我因为周身疼痛而无法入睡的时候,有人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有人认识默吗?”
阳光下。一个同样身穿绿色制服的年轻人满脸汗水的到处询问,那些被他吵醒的以及像我这样没有睡着的,都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打量着他,而他却还在不厌其烦的喊着:“有人认识吗?炽炽部队是在
这时一个军官爬了起来走向他:“你有什么事吗?”
见终于有人和他说话,这今年轻人急忙走过去:“我是邮局的投递员,这里有一些挂号信是交给
那名军官愣住了,结果一整打的信件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部队的信怎么送到大堤上了?驻地有专门的收发室。”有熟悉信件投递流程的人开口质疑他的说法。
“我也不知道,但很多信都是从别的地方转来的,最后只是说部队来到这里了,我已经顺着整个大堤转了一整天这才找到这。”
“是我让他们把信改寄到这里的”那名我所熟悉的将军快步走来。
众人一看急忙要起身敬礼,可他却伸手虚按了一下,让大家继续休息:“只要念到名字的站起来就行了。”
“默”
“到!”
“默”
“到!”
“高建成!”
”
“李向群!”
“”
“马妾!”
“”
“杨德胜!”
“”
“文景星!”
“”
大堤上死一般的寂静,即便是我这个局外人也明白了为什么无人回答。
“小同志啊,我是他们的领导,能不能代为签收呢?”老将军的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