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心的信收起来,司空穆晟看着云染一副紧张的样子,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脸色有些难看。
就举着顾哲的信,对着云染说道:“我一直以为顾孟是个能勘用的,倒是没想到你这个二堂兄迷迷瞪瞪的混日子,居然也是个深藏不漏的。”
云染:……
她总不能让司空穆晟误会,就认真地对他解释,“哲堂兄自幼就是爱玩的性子,再加上孟堂兄做事情周到,我们兄弟姐妹也习惯了他处处照顾,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哲堂兄也没什么了努力上进的心思,只想着快活度日。这次我也是没办法了,实在是找不到人,这才让他帮我,接到这封信的时候,说实话我也是有些意外的,没想到他的酒肉朋友倒也有些门道。”
“哪里是什么酒肉朋友。”司空穆晟笑道,“那颜朔是右翼先锋营统领颜英的儿子,这小子自幼就被他爹带在身边教养,就跟我带着穆逸差不多。只是后来这孩子十岁左右的时候,为了不让皇帝以为他有异心,这才把儿子送回了京里颜府。
那个秦钟性子倒是跟顾哲相投,二人都是个贪图享受爱玩乐的。顺天府尹这个官职虽然不高,但是管着京畿地面上的事情,没有七窍玲珑心的人,是坐不稳的。
这样的人养出来的儿子,但凡用点心,都不是纨绔,更何况秦文昌是带着家眷上任,儿子在身边,只怕是怕树大招风,这才让儿子低调的。”
说到这里司空穆晟忽然看着云染笑了起来。
云染被他看得发毛,摸摸自己的脸,“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我倒是没想到,顾哲也能有这般的本事,能从一堆公子哥里交两个朋友,就能抓到那卧薪尝胆的。”
云染想想还真是这么个意思,瞪大眼睛看着司空穆晟,“你没说我还真不知道,现在让你一说,我倒是也真不知道哲堂兄还有这份眼力。”
司空穆晟在云染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你整日在后院,他们都是你的堂兄,对着你的时候,自然是千好万好的哥哥,但是在外面做事,要是一味的傻乎乎,只怕就被人生吞活剥了去。尤其是你做了皇后之后,多少人选想要靠上顾家。”
云染默了一下,“那我处在深宫能有什么办法?”
长胳膊也伸不到娘家去,时时刻刻的盯着。
“所以你还担心什么,你这俩堂兄倒不像他们的爹,反而像岳父多些。”
这是夸赞还是贬低啊?
云染眨眨眼,假装自己没听出来,一本正经的说道:“两位堂兄的学业,本就是我爹亲自开蒙,学生似老师又有什么不对?”
“瞧你这伶牙俐齿的,倒是一句话都不让我说得了。”
云染被司空穆晟这么岔开话题,方才的凝重早就跑光了,此时身子一软靠着他的肩膀,扯着他的袖子,轻轻地晃啊晃,柔声说道:“你看,有你们在周遭护着我,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你还烦心什么?这件事情你既然交给了顾哲,我看他还可一用,这事儿还是交给他吧。能使唤得动颜家的儿子跟秦家的儿子,能把事情查的清楚,弄的明白,可见顾哲心里是明白的。”
云染呆住了,一把抓住司空穆晟的袖子,“这样不好吧?哲堂兄在京里不过是小打小闹,可是要继续追查就要出京,出了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儿,你觉得他们三个能成吗?”
那鹿仁非可是湖广总督,正二品,你确定不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