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的人走了后,府里就清静了许多,卓氏也开始筹办夏梓晗的洗三酒宴。
夏梓晗的洗三酒宴,应该在生完孩子的第四天举办,可出了夏梓晗大出血的事,卓氏因担心她,没心情去筹备,就将洗三酒宴挪后了两天。
洗三这一日,卓氏请的客人也不多,就几户跟褚家经常来往的亲朋好友。
廖夫人来的最早,来了后,就去陪夏梓晗。
她偷偷告诉夏梓晗,“哎哟,那可宝贝的不得了,以前,朱家的表姑奶奶也不是没在廖家住过,也没亲近到这个份上,你可不知道,老夫人走到哪儿都得带着她。”
“晚上,表姑奶奶就睡在老夫人床前的脚踏上,人老了,晚上爱起夜,都是表姑奶奶侍候的,那丫头嘴巴甜,又会哄人,把老太太哄的,脑袋都快要摘下来给她当凳子坐。”
“前儿个,我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就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起了堂哥儿的媳妇,说堂哥儿媳妇快要生了,家里不过去一个人帮着带两个曾孙,她不放心。”
“听老夫人那意思,是想要表姑奶奶过去,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你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婦,去表哥家里,侍候表嫂做月子,给表哥带孩子,哪有这样的事儿啊,你又不是丫鬟婆子,你一个寡妇去侍候人,住在表哥府上,这……哎呀,我家老夫人好意思有这个打算,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廖夫人燥的一脸通红,但心里有事不念叨出来,憋在心里也难受。
廖夫人继续道,“她那心思,都摆在脸上呢,还以为我们没瞧出来,那表姑奶奶也是,死了夫君都还没一年,还在给夫君守丧,人就不安心了,老夫人能有这个决定,我看哪,平日里,她没少在老夫人的耳朵旁吹风。”
“以前在廖家住的时候,她就对堂哥儿有那意思,可惜,堂哥儿心高气傲,眼光高,压根儿就没看上她,那时候,老夫人也不想自个儿的孙子娶一个没背景的女人做媳妇,现在,堂哥儿的媳妇不得老夫人的心,老夫人的心思又活泛了,她心疼自己外孙女年纪轻轻就守寡,就想着把她塞给堂哥儿。”
“年纪轻轻的寡婦,又没孩子,怎么守得住,她要是去了江宁城,就她那性子,肯定坐不住,堂哥儿要是一不小心着了她的道,被逼着娶了她,以后,哎哟,这不受老夫人宠的嫡妻,和受老夫人宠的姨娘,那就热闹了。”
廖夫人说这话时,还带着幸灾乐祸的样子,后来想到曾静是夏梓晗的表妹,和夏梓晗的关系还挺好,又不好意思的咳咳了两声,板正的表情。
夏梓晗道,“放心吧,廖静堂性子耿直,脾气倔强,他认准了曾静,就不会轻易改变,朱箐彤就算真的去了江宁城,那心思也是白动了,廖静堂不会接受她。”
廖夫人可不认为,她道,“你呀,还是太年轻,这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儿,那歪歪道可多了,她明着不行,来暗的呢?”
“曾静现在怀着身子,不能侍候堂哥儿,堂哥儿身边又没个通房小妾,哪儿受得住女人的誘惑,这时间长了,就算是唐僧,他也有破色戒的时候。”
廖夫人说的事,也无不可能会发生,万一……朱箐彤用了龌蹉腌臜手段,廖静堂着了她的道,就得娶了她,到时候……正妻就得回家去代夫行孝,侍候家里的长辈,姨娘跟着在任上侍候夫君,这是大盛在外当官的老爷身边普遍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