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太自私了，只考虑自己的感受。

但是，人不都是要为自己活吗？

虽然南穆也很重要，但是林音只能选择一个。

她没办法脚踩两只船，她知道那样最终什么都得不到。

林音有过动摇，但她最终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她仰起脸望着南穆，看到他半边脸发红，她突然想起自己刚才使了多大的劲。

但让她最难受的不是他脸上的那片红，而是他眼中的惊讶与绝望。

“我在……逼你……吗……”

他喃喃地说着，声音轻似羽翼，满满都是受伤。

林音心中痛极，为什么选择这么难。

但她真的不能再给南穆希望了，这是在害他。

她冷漠地说：“你让我很痛苦，难道不是逼我吗。”

南穆望着林音，良久，他终于明白了，她真的不爱他。

她不但不爱他，她甚至连最后一丝希望都要夺走。

天旋地转。

南穆身体晃了晃，脸色苍白失血。

林音心中慌乱，想扶住南穆，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不能再犹豫，那般优柔寡断的她，让她自己都觉得可耻。

尽管心如刀割，她还是冷面说道：“我要回去了，你别跟着我！”

她转过身，想要将南穆留在这里，但他不死心地抓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好冰，他的声音也很冷。

“既然已经这么痛苦了，不如一次性做个了结。”

林音回眸，看到南穆早已将绝望从脸上掩去，那双漆黑的眸宛如波澜不起的冰海。

“你选我，还是选简暄。”

他冷冷地盯着她，那锐利的眼神将她逼入悬崖。

“不一样的……”

林音摇头，那空洞的双眸映入银白色月光，将她的痛苦倾泻而出。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而简暄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爱人……”

南穆如樱的薄唇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眼中连同对她的感情都化为了冰寒。

“你们才在一起多久，你就确定他可以和你共度一生吗。”

“我相信他的品行……”

“你确定他不会抛弃你吗？”

“没有什么抛弃不抛弃的，我只知道我们现在很好，我们对彼此都是认真的。如果以后因为某些原因分手了，我也能接受，至少我们的感情是纯粹的，不是因为某些人为的破坏而分开的。”

南穆眯了眯眼，她显然是在说他。

“你担心方宁卉会破坏你们的感情吗，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简暄。”

“我和简暄的事情，不想别人来插手。”

“你们分手以后，你会选择我吗？”

“怎么，你是要做备胎吗。”

“这些年来，我难道不是备胎吗！”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备胎！”

“因为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对吧！”

林音抿唇不语，南穆身上的气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