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冲旁边大吐特吐起来!
看到那满满一盒子的手指头,我吐了好久好久,直到吐无可吐还在干呕,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苏墨见我大吐特吐,十分难过。连忙让人将茶几上的东西收拾走,又焦急得为我叫来医生。
这医生年约四十上下,姓周,叫周凰,一张国字脸,看起来很专业。
周医生诊断后,说:“并无大碍,一时受到惊吓,休养休养就好,连药也不必吃。”
而苏墨却沉下脸瞪着周医生,“都吐成这样了还叫没事?我看你就是个庸医,不吃药怎么能好!”
周医生被苏墨的威压骇到,额头沁出些汗水,只好给我开了些养胃的药。
我被苏墨抱扶着坐起身,吃了些药后,正晕晕沉沉的躺在床上睡觉。忽然,感觉有人在拽我的头发,我吃痛,惊呼出声。
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姚梦涵!
姚梦涵一边用力将我往床下拖,一边面目狰狞地对我说道:“贱人!你还敢来!我们都要结婚了,你居然还敢来我家!”
“姚梦涵,你发什么疯!你脑子有病!”我无力地骂道。
我本就十分虚弱,竟一时无法挣脱姚梦涵的钳制,只能任由她在地上拖拽。
“姚梦涵,你干什么?”苏墨惊呼一声,飞奔过来拉开姚梦涵,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将我扶了起来,坐在床边。
姚梦涵却像受到千般委屈一样,‘哇哇’大哭起来,“我想干什么?苏墨,我给你怀孩子,为了你还跟我哥闹翻了,结果婚你也不订!你问我想干什么?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苏墨一时无言,沉默下来。
低头思量一下,苏墨转头叫道:“于洪山!”
于洪山推门而进,“大哥!”
“你把她拉出去。”苏墨指着姚梦涵道。
姚梦涵不可置信的看向苏墨,疯狂大笑道:“你要我出去?哈哈苏墨!你果然够绝情!连你的孩子都没有一个妓女来得重要吗!”
苏墨脸色拉来下,气势骇人,“快把她拉出去!”
于洪山立即毫不犹豫地伸手挟制住姚梦涵,没等姚梦涵再出声,将她推了出去。
“砰!”
门被关上,外面传来姚梦涵恶毒地叫骂声,我充耳不闻,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怀孕?不是假的么?难道竟是真的......
我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的闹剧,“苏墨,这是真的吗?她怀了你的孩子?”
苏墨咬咬牙道:“是。”
“苏墨!我恨你!”我痛哭失声,用力地对苏墨捶打起来。
苏墨对我这样关心,又以那样霸道的口吻不让我再去夜来香,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我恨你!苏墨!你总是这样反反复复!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我再也不要爱你了!我要跟你分手!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你!”我大哭着对苏墨叫道。
一年多来苏墨的反复无常,终于将我彻底击垮,整个人都开始崩溃!
苏墨脸上一白,攥住我的手腕,目光陡然变得阴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恶狠狠地怒瞪着苏墨,眼中噙满恨意,咬牙切齿地对苏墨说道:“我有什么不敢!苏墨!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刀、两断!”
婚可以不订!甚至可以不结!但这一切都抹杀不了姚梦涵怀孕的事实!
我一直以为他们两人只是逢场作戏,没想到这一切竟是真的!
“不准这样看着我!”苏墨上前一步捂住我的眼睛,阴森地说道。“更不允许你离开我!”
我被苏墨阴森的口气惊呆,“你是变态吧!我都已经成全你们了,你还想怎样!你真的要我去死才能甘心吗?”
苏墨终于放开我,表情阴冷地看着我,“韩初夏,我已经身在地狱了,你同样也要陪我万劫不复!”
我愣住了,看到苏墨似乎要吃人的表情,身体不自觉得瑟瑟发抖,努力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是谁?这不是苏墨!这不是我爱的苏墨!他是修罗!是恶魔!
“以前我没说过,现在我对你说一遍,你记住!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打断你这双腿!”说完这句话,苏墨整个人都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我想得到的,这辈子都只能属于我!离开?你趁早打消这种想法!乖乖地听我的话,哪儿也别想去!”苏墨笔直地站在那里,明明是白天,他整个人却仿佛沐浴在阴影里。
“你不是苏墨!苏墨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你是恶魔!你是附身在苏墨身上的恶魔!”我抬头凝视着这张苏墨的脸,缓缓地道出他真实的身份,这张脸上腥红的双眼和诡异地笑容,都在表明,他根本不是苏墨!
“是!从我杀第一个人开始,我早就被魔鬼附身了!甚至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所以,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否则,恐怕我会真的吃掉你!”苏墨双目嗜血,微微勾起的红唇,似刚刚吸食过鲜血的恶魔,“你就是死,也必须死在我身边!”
“啊!”
再也无法直视这样的苏墨,我大喊大叫着疯狂地捶打疼痛欲裂的脑袋,手臂胡乱挥舞着,毫无章法!
苏墨上前一把紧紧抱住我,企图压住我的手臂。
外面似乎有人冲了进来,焦急地问道:“先生,出什么事了?”
“快!让周医生回来!”
周医生很快折返回来。
苏墨坐在地上抱着我,我已经没有力气在做任何动作,双目无神地盯着某处,身体不自主地抽搐着。
“快!过来看看她这是怎么回事?”苏墨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着急。
周医生连忙跪蹲下来,翻翻我的眼皮,道:“受刺激太大,惊吓过度所致,先给她打针镇定剂吧!”
“那你快点!”
周医生摸索着拿出医药箱,又快又稳的抽出注射器和药物。
“啪啪!”
两声玻璃碎裂地轻响过后,周医生道:“苏先生,把她抱到床上吧!翻过身来,最好在臀部上扎针。”
苏墨似是有些不情愿,“扎胳膊不行吗?”
周医生有些哭笑不得,“胳膊都是小孩子用来打防疫针的。”
苏墨听罢只好将我翻过身去,一丝轻微的疼痛过后,我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