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围观的百姓们也受到这些情绪激动的人的影响,跟着吆喝:“我就说‘锦绣缘’的东西那么好,哪是那么容易模仿的,胭脂铺根本就是借着‘锦绣缘’的光骗人呢吧!”
“当我们好欺负不成!要是今天没曝光出来,日后我们岂不是也可能上当受赔不进去不少钱?”
“哎呦,我前两天才抹着我家男人在这家胭脂铺买了盒口脂,擦嘴上也不知道会不会烂嘴巴啊!赔钱,必须得赔!”
胭脂铺掌柜急得满头大汗,用袖子随意地擦了擦,忍不住脱口而出:“都别吵了!我们的脂膏是货真价实的,根本不是假的,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了?这么多人都能证明是假货,还狡辩?”
“胭脂铺是你的,你当然不敢说是假的了,这半个来月还不知道卖出去多少货,如果都要翻倍地赔偿,肯定赔惨了。”
“我当然知道不是假的,因为我们家的脂膏方子分明就是从——”话说到一半,猛地意识到什么,硬生生地将会后半句吞了回去,但好半天没出声的洛锦绣却似笑非笑地接话道:“怎么不继续说了?你家的脂膏方子是从哪儿得来的?是不是想说是从我的作坊里收买人偷来的?”
掌柜脸色大变,“你不要胡说!”
“什么?居然连配方都是偷人家‘锦绣缘’的!?太无耻了!”人群里有人惊呼道。
但很快便有人小声嘟囔:“味道,外观都一模一样,早猜到肯定是使了什么阴暗的手段了。”
旁边好几个人都点头附和。
“可惜‘锦绣缘’怕是早有防备,所以胭脂铺并没有得逞,他以为成了,拿着假方子就来糊弄人,还卖那么贵!想钱想疯了吧!”
“这么说,要不是‘锦绣缘’准备了假的方子,这些人可能也买不到胭脂铺的脂膏……”此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其他人的瞪视给制止住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要不是胭脂铺的人心怀叵测,‘锦绣缘’准备了假方子也没人会偷走啊,根本不关他们的事,错的分明就是胭脂铺!黑了心肝了!”
“那这位洛老板是不是还要和胭脂铺清算一下他们偷方子的账啊?”
洛锦绣看向说话的人,微微一笑道:“既然他们拿到的并不是真正的脂膏方子,我也不打算追究什么。”方子究竟是真是假,既然他们都已经有了结论,她不介意让这个美丽的误会继续保持下去。
“但是。”洛锦绣一个转折,“偷方子的事可以不计较,胭脂铺却不能再继续卖这些脂膏骗人了,毕竟,对我们‘锦绣缘’的名声多少还是有影响的,其实我也知道,最近京中不少人都在私底下说,‘锦绣缘’的脂膏口脂都太贵了,是我在坑大家的钱,不知道现在诸位还这样认为吗?”
明显最近一段时间曾经议论过此事的人脸上都浮现出了尴尬之色,目光闪烁不敢和她对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有人小声地道歉,也有人拉不下脸面后故作镇定,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洛锦绣也没指望他们能说些什么,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现在,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大家,‘锦绣缘’的脂膏贵确实是贵,但大家也要明白一个道理,一分钱一分货,一等脂膏是贵,但想要便宜的不是也有三等的吗?效果或许不如一等,但比起其他的……”目光往胭脂铺掌柜身上瞥了一眼,扯唇道:“功效必定是不打折扣的。”
正如方才那个说胭脂铺的一等脂膏比‘锦绣缘’的三等还不如,价格却更高,亏大发了的人所言,同等档次的脂膏,便是胭脂铺弄出个所谓的半价来,只看效果便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
‘锦绣缘’一等脂膏的功效,难道对不起百两的价钱吗?要是真那么舍不得花钱就别想着变美了,靠自己的先天条件就好了啊。
“洛老板说的没错!假货终究是假货,再怎么搞噱头也成不了真,买东西关键就在于物有所值,不,‘锦绣缘’的脂膏应该是物超所值才对。”否则如何会得到那么多达官显贵家的女眷们的追捧?
如果容貌变美了,那可是花一时的钱改变了一辈子!
“这次的事,胭脂铺如何和客人们交涉,我作为外人不好多嘴说什么,但有一点,借此机会我便说一声,希望大家以此为戒,今后不要再发生什么冒充我‘锦绣缘’脂膏的事情,我向你们保证,普天之下,能制作出这么好的脂膏的除了我,别无二家,便是想偷方子也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