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啊!”
“放开我!”
“杀了我吧!”
人犯们这时终于得知自己所要面临的命运,竟是残酷至极的烹杀之刑,哪里还能站得住,皆拼命挣扎起来。
只是押他们上刑场之前,东厂番子已经给他们喂了少许的麻醉药,此时的他们皆四肢发软浑身乏力,即使拼了老命地挣扎,仍然徒劳无功。
“这……这是要将他们活活烹杀么?”
钱谦益快被吓尿了,他只是个喜爱风花雪月的文官而已,平常接触的都是诗词文章,花魁美人,何曾见过恐怖如斯的酷刑啊!
黄立极、郭允厚虽然见多识广,但此时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均恨不得马上离开此地,以免目睹活人被烹杀的酷刑,可偏偏这个时候双腿很不争气,竟发麻了起来,移动不得。
王承恩冷酷的道:“尔等既然有勇气背叛陛下,那就应该有胆接受背叛陛下的下场,行刑!”
随着王承恩一声令下,番子们打开瓮盖,露出瓮内沸腾的滚滚开水。
人犯们还没看到滚烫的开水,光是看到那升腾而起的热气,几乎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不要啊!”
“我好悔啊!”
不管人犯们怎么挣扎,怎么忏悔,都无法改变他们的悲惨命运。
番子们两人一组,举起人犯的手脚,高过头顶,便将人犯投入热气腾腾的大瓮之中。
“噗嗤!”“噗嗤!”“噗嗤!”……
一个个人犯被投入大瓮中,任凭他们如何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啊……”
“啊……”
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不断响起,全场数万人听着着令人直作噩梦的惨叫声,均瑟瑟发抖,心惊胆战。
这些惨叫声,相信穷尽他们一生,也休想有片刻忘怀!
从来没有见过如斯恐怖场面的钱谦益,再也顾不得被人耻笑,扶着阶梯上的一根白玉柱,便拼命干呕起来。
黄立极、郭允厚面色难看以极,显然是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身体极度不适。
“这就是大臣们赞不绝口的仁君?分明是桀纣之君啊!”两位阁臣心中泛起了层层阴影,第一次对皇帝产生了恐惧之情。
……
罗允禟睁睁地看着他的玉檀被投入大瓮之中,相比其他犯人拼命挣扎嘶吼的不堪模样,玉檀一直表现得很宁静,直到被烹煮至死,也一声不吭。
“玉檀!玉檀!你且等着,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发誓,终有一天,我将斩下狗皇帝的头颅,为你祭奠!”罗允禟咬着牙,倔着骨,忍着辱,发下心头大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