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跟齐国府有很大的关联,有天齐国公借口家有祥瑞,把心生好奇的天命帝诳出了紫禁城,到了齐国府。齐国公就安排人给天命帝跳舞,淑妃当时就是舞队中的领舞之人,一出面,就勾住了天命帝的心。天命帝回宫的时候,捎带着就把淑妃呆了回去。当天就临幸,第二天,就封淑妃。
皇宫之中。嫔妃也是分品阶的。撇开皇太后、皇太妃之类的不说,做为皇帝的女人,自然以皇后为首,按例,只有一人。其次是皇贵妃,也就是俗称的贵妃,也是只有一人。在皇贵妃之下,就是淑妃了,淑妃之下,是德妃。贤妃。
淑妃、德妃和贤妃,也是都只有一个名额。由此可见,淑妃是后宫中的地位,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在天命帝的后宫中,有皇后。却没有贵妃,淑妃其实是名副其实的后宫第二人。
一个舞姬,不过是侍寝了一次,就让天命帝直接提拔为淑妃,当时这件事在皇宫内外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大臣们上疏劝谏,后宫中,不知多少嫔妃暗中落泪,皇后都把眼睛哭肿了,就连皇太后都数落了天命帝几句。
天命帝一向至孝,但是在这件事上却十分的固执,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硬是把淑妃扶上了位。大臣和嫔妃们折腾了几天,见皇帝主意已决,也只能默认了。
后宫的安宁,天命帝的变化都是自淑妃入宫之后,开始发生的。到了现在,淑妃都骑到了天命帝的脖子上,都要以天命帝的性命相威胁了,当初把淑妃献进宫的齐国公竟然说没有害皇帝之心,鬼才相信呢。
在场之人中,论老谋持重,非颜士奇莫属,若论身份最贵,就非智屏公主莫属了。等到齐国公说完话,众人都看向了他们两个,看他们是个什么态度。
颜士奇很激动,“齐国公,现在不是摘清你们六大国公府是时候,皇上如今陷入危难之中,如何救皇上于水深火热之中,才是首先要解决的事情。那淑妃是从齐国府进攻的,那么齐国公,你就有责任要把淑妃从宫中带出来,同时勒令她停止一切有可能给皇上造成危害的行为。”
齐国公叫苦不迭地道:“颜少师,你要让本公说多少次,你才会相信呀?那淑妃是通过我们齐国府入宫的,这一点,本公不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我们当初把她送进宫,也是为了皇上着想,让皇上在操劳国事之余,有个放松的地方。但是那淑妃心野得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进了宫之后,就不按照我们原来跟她说好的做了,现如今,更是发展到扣留皇上,以皇上性命相威胁。
你要是把这样的罪名加在我们头上,实在是冤枉我们了呀。”
“好了,齐国公,你就不要辩白了,事情的真相如何,天知地知,淑妃知,幕后指使淑妃的人知,我们不知,或许你们也知。”秦之初不耐烦地打算了齐国公的话,讥讽道。
“秦大人,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或许我们知,你的意识是说我们是幕后指使淑妃谋害皇上的人了?”齐国公变色道。
燕国公冷道:“秦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身为朝廷的平叛使,不在粤州平叛,却擅离职守,跑到京城来?大周的官要都是像你这样,那就都不要做事了。”
智屏公主冷冷地瞥了燕国公一眼,“夫君是本公主请回来的,怎么,燕国公你有意见?有意见,就保留。要是还有意见,本公主就拆了你的燕国府,直到你没意见为止。”
燕国公恨得牙根直痒痒,却又不敢当面顶撞智屏公主,燕国府家养的修真者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得罪智屏公主,至少在明面上不等失了礼数,忘了君臣之别。
“公主,既然秦大人是您请回来的。臣就没意见了。
只是你跟秦大人还没有完婚,按照咱们大周的礼仪,是不能称呼秦之初为夫君的,就算是你们完婚了,也只能称秦大人为驸马。
公主乃是我大周长公主,贤良淑德,一举一动。莫不是万民瞩目,还请公主为臣等以及万民的楷模,以身示范。”
燕国公性子比较粗,不过这番话倒是说得条理分明,显然不是有人教他,就是他在什么场合听人说起过,强行记住,在今天。当着智屏公主的面,说了出来。
智屏公主冷哼一声,“本公主愿意怎么称呼夫君。是本公主的私事。其他人愿意怎么看,随他们去。倒是你燕国公,本公主很不喜欢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再敢乱嚼舌根子,本公主就杀了你,让你儿子做国公,你儿子要是再嚼舌头,那就杀你儿子,让你孙子做国公。”
燕国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心道好狠毒的公主呀。跟秦之初这个混账简直是绝配。心中腹诽不已,他却是缩着脖子,不敢再多一句嘴。
智屏公主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扫,朗声道:“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夫君与本公主一体,他不管说什么话。都代表了本公主的意思。他不管做什么事,本公主都全力支持。你们有任何针对他的阴谋诡计,就是要对本公主不利,但凡是被本公主查出个一二三来,本公主绝对饶不了他。”
楚国公、齐国公、赵国公、韩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六大国公都是不由得一凛,智屏公主如此公开表态,还是首次。他们都从智屏公主那里感受到了她维护秦之初的决心究竟有多强。
场面一瞬间有些凝重,还是颜士奇打破了沉闷,“公主,稍安勿躁。秦大人乃是皇上钦点的三等伯爵,雷州府同知,堂堂的朝廷命官,大家不是朝中大员,就是王公贵族,都知道大周律法的森严,又怎么可能对秦大人不利。”
六大国公、次辅还有尚书们连忙附和,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先让智屏公主熄了火再说。
智屏公主哼了一声,她如果不是不想朝中因为天命帝的事情,乱成一团,说什么也不会让颜士奇等人搀和进来。颜士奇治理国家,处理朝政,或许无人能及,但是天命帝如今面临的危局,他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夫君,”智屏公主侧过头,对坐在她下首的秦之初说道,“眼下的形势,你怎么看?”
秦之初沉吟片刻,说道:“事情处理起来比较棘手,首先,我们不能确定皇上现在是生还是死。如果皇上已经让那个淑妃害死了,那么我们可以硬攻入乾清宫,把牵涉进来的一干人等,一个不留,全都斩首示众,诛灭九族。如果皇上暂时无事,那么我们就不能够硬攻了,必须要想办法确保皇上的生命安全,然后伺机救出皇上。”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是怎么样才能够确认父皇是否有事?还有,如果父皇暂时无性命之忧,又该怎么样才能够确保淑妃不伤害父皇?”
秦之初笑了笑,“这件事就交给我吧。还有啊,公主,本着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原则,你还是下令,先把齐国公扣起来。不管齐国公怎么解释,都回避不了一个问题,淑妃是从齐国府进的皇宫。不管皇上最终是否有事,齐国府都有必要换个主人了。”
齐国公脸色一变,“秦之初,你是什么意思?我们齐国府可是太祖皇帝金口钦封的世袭罔替的国公。”
秦之初瞥了齐国公一眼,笑了笑,“齐国公,本官又没有说要违背太祖皇帝的旨意呀。本官的意思是齐国府必须为这次淑妃的事件,承担责任。你总不想让整个齐国府承担责任吧?如果你不想的话,那么你做替罪羊,显然就很顺理成章了。黑锅,你背,最合适。你说是不是?”
齐国公的脸都青了,手指着秦之初,声音激动的都在发颤,“秦之初,你区区一个正五品的小官,竟然怂恿着公主罢免本公的国公之位,你真是大逆不道,难道你要造反吗?”
“好大的帽子呀。齐国公,你可要听清楚了,本官只是建议而已。就像是你说的,本官区区五品的官,怎么能够罢免你的国公之位呢。”秦之初笑着说道。
智屏公主不耐烦地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把齐虞东给我抓起来,扣在供奉院,任何人都不许探视。另外,派人守住齐国府,任何人都不许进出。有硬闯关者,格杀勿论。”
“是。”马上就有人应了一声,从外面跑了进来,将齐国公夹起来就往外面走。这人是大周皇家供奉院的供奉,只听智屏公主的号令,可怜齐国公养尊处优,在这人的手中,就像个被老鹰抓住的鸡崽子一样,连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徒留下几声惨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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