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

还没等青年开口，潼恩就有些得意洋洋地继续说道：“我已经在回纽约的车上了。”

“什么？！”

“而且我还没来得及给哥哥打电话呢。不过我想媒体应该不会在车站蹲点，我可以悄无声息地潜回家，然后好好得睡上一觉。”

“不用给凯斯勒先生打电话了。”

咦？这下轮到潼恩诧异了，她还没反应过来阿德里安这番话的缘由，那边青年便用着笃定的语气接着说了下去：“凯斯勒先生这几天正忙着和神盾局交涉，我去接你。”

竟然直接和神盾局交涉，这估计是事情差不多要结束了的节奏吧。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更得低调一点，不能给奥斯本任何翻盘的机会。想到这儿潼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对面的青年可看不见，便有些尴尬地蹭了蹭鼻尖：“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刚好我下午没事。比起听母亲的念叨，不如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

“——我要把你上午在电话里讲的话告诉布洛迪老夫人。”潼恩几乎是一出车站就看到了阿德里安，走到他身边，挑衅似的开口说道。

时值深冬，他穿着深灰色的外套，似乎是因为走得匆忙忘记了围巾，不得不把自己的大衣领子立起来挡风，青年瘦削高挑的身躯再加上这个造型，随便拿出相机来拍一张，都能勾勒出美丽的画面。

阿德里安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潼恩在打量着他，他也同样在打量着潼恩。离开纽约的时候，他只来得及遥遥看潼恩一眼，但那也足够阿德里安察觉到她糟糕的状态。而现在，环绕在她身上的疲惫和焦躁的情绪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的笑容。

年轻的姑娘正用那双碧绿色的眼睛看着自己，熟悉的朝气里再也没有让人不安的凌厉和危险。她不仅是恢复了精神，甚至连身上那总是消磨不去的“猫女”痕迹也消失不见。

“阿德里安？”

清脆的声线把男人的思绪扯回现实，潼恩正用疑惑地眼神看着自己，她甚至还伸出手掌在自己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熟练地为潼恩拿下肩上的背包，“旅途怎么样？”

和阿德里安认识这么久，潼恩早就习惯了他的坚持，没多说什么，任凭他把旅行包背到自己身上。一个衣着绅士的男人背着一个运动包，这画面看起来多少有点好笑：“就是很累。特别是在家乡休息这么久后，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我都想掉头回去。”

“看来是凯斯勒夫人把你照顾的很好。”说着男人还不忘再一次打量潼恩一遍，然后换上了叹息的口吻，“要是你现在再演猫女，制服可能得大一号了。”

“什么？！”潼恩差点跳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地捧住自己的脸：“有这么严重吗？天啊，这怎么——”

“——我逗你的。”

潼恩：“……”

眼见着她的表情由惊恐到愤怒，一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阿德里安当即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这幅表情可真的比电影里的表演还要生动，也让阿德里安心底一直隐隐绷着的某条弦猛然松了下来。

她回来了，潼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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