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这句话,耶律华带着弟弟和妹妹离开了瑜珈馆,等他们三兄妹一离开之后,幕雪芸叹了口气,抓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口茶,“跟这三人讲话太累人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人,好好的干嘛一定要买下我们瑜珈馆的技术,还任由我们开价,真是有钱没处花。睍莼璩晓”
一边抱着儿子的萧天风听到幕雪芸这句话,眼睛微微一眯,这三兄妹的身份早在他跟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早叫暗一查清楚了,刚才他们做介绍的时候,明显是改了名字,耶华,应该是叫耶律华吧,想到这里,萧天风嘴角勾了勾。
过了没多久,刚解决完那三兄妹,幕雪芸跟萧天风正准备带着三个小家伙在县里逛下的,一家五口刚走出店门口,又有一拨人拦着他们的去路。
这次让幕雪芸没有逛成街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上次跟幕雪芸谈过合作的胡庆意,原来胡庆意跟幕雪芸谈过合作之后,回到胡家,脑子里经常浮想起幕雪芸跟他谈合作时的英姿,一开始他也拼命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是个有夫之妇,他不能继续想着她了,可是无论他在心里说多少遍,他的心就是控制不住。
前些日子,他也经常来这个馆子里,心里一直打着庆幸,看自己每天来这里,会不会遇到她,可是他来这个店里,来了大概半个月后,他连幕雪芸一个影子都没有看见,再加上胡家生意还要他帮忙打理,最近,胡庆意安排了几个兄弟每天守在瑜珈馆门口,嘱咐他们,要是看到幕雪芸过来了,一定要赶紧回胡家告诉他。
今天他正陪着自家大哥在酒楼里跟人谈生意,突然接到他派去守在瑜珈馆的人过来回报,二话不说,马上扔下正在谈生意的大哥,跑到这里来见幕雪芸了。
“胡公子,你怎么来了?有事吗?”幕雪芸见到拦着自己一家人去路的胡庆意,愣了下,不解的问道。
胡庆意从酒楼那边跑过来的,现在他都还有点气喘吁吁的,歇了好一会儿,他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幕老板,我没什么事情,我听我兄弟说你今天来县里了,这两个月你让我胡家赚了一笔银子,怎么着,我这个胡家二少爷也该请你吃个饭,你说是不是?”
他话一落,还没等幕雪芸回答,萧天风冰冷的声音就飘了过来,此时,萧天风的脸色都黑得像块炭一样了,浑身还冒着冰冷的气息,“不用,我们自己可以花钱吃饭。”
听到这句声音,胡庆意这才转过头朝这句话的主人看过来,当他看到脸色都是黑的萧天风时,胡庆意先是一愣,随即呵呵一笑,指着萧天风问幕雪芸询问,“幕老板,这位是?”
上次胡庆意跟幕雪芸谈合作的时候,萧天风跟萧天清因为有事情出去了一趟,所以两人并没有见过面。幕雪芸望了一眼面无表情,死死瞪着胡庆意的萧天风,咽了咽口水,心里暗呼一声不好,这个臭男人好像又吃醋了。
幕雪芸为难的看了一眼萧天风这边,扯了扯嘴角,介绍道,“这位是我相公,姓萧。”
胡庆意脸上笑容突然停滞了下,虽然他心里知道她已经成亲了,但只要没有看到她相公,他心里还可以期骗下自己她没有成亲,可是现在,她相公一看就知道是个不简单的,他还可以再痴心妄想吗?
想到这里,胡庆意嘴角笑容变成一抹苦涩的笑容,低一头吐了一口气,胡庆意抿嘴微笑,双手合成一个拳头,朝萧天风作了一个揖,“萧公子,在下胡庆意。”
萧天风刚才可没看漏,这个小子眼中居然对自己女人的歹意,想到自己的妻子被别人惦记着,萧天风现在恨不得打一顿这个小子,哪里有这个闲心去跟人家打招呼,最后,萧天风给了胡庆意一个白眼,抱着儿子,拉着幕雪芸的右手往外面走去。
走在街上,幕雪芸看着走在前面的萧天风,低头笑了笑,从瑜珈馆那边走了没多久,萧天风就放开了她手,抱着小富儿,一句话也没跟她说,父子俩率先一步走在前面。
小两口一言不发的气氛让小当跟小玲都觉着害怕,小当跟小玲一人一边拉着幕雪芸手掌,目光一会儿望向前面走着的萧天风,一会儿又看向幕雪芸这边,两双本应该充满童真的眼神现在溢满了担心。
“幕姐姐,萧哥哥好像生气了,咱们现在怎么办啊?”小当拉了下幕雪芸手指,担心的看了一眼萧天风背影,然后压低着声音跟幕雪芸说道。
幕雪芸看了一眼脸上全是对他们夫妻俩现在情况担心的小当,摸了摸他头顶,拉着他们两个,疾步朝前面走着的萧天风赶过去,“喂,萧天风,够了哦,好好的干嘛又不理人家,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凭什么对我不理不踩的,如果你真想不理我,好啊,有本事,一个月不跟我说话。”
往前走着的萧天风听到幕雪芸这句话,脚步停滞了下,像冰块一般的脸终于有点暖和的迹象了,他脸上闪过尴尬,望了一眼把目光往别处望去的幕雪芸,故意咳了一声,希望这样做可以惹到她的注意。
咳了好几声,幕雪芸一个转头都没有,萧天风脸颊有点红,低头看了一眼站在幕雪芸身边的两个小家伙,此时他们都抬着头,露出好奇的眼神盯着他,为了自己在两个小家伙的面子,萧天风朝他们说,“你们两个先在前面走,我跟你们幕姐姐说到悄悄话。”
小当毕竟经历的事情比较多了,年龄虽然才五岁,不过心理成熟度却比五岁还要大,他一看萧天风这个表情,立即想到萧哥哥一定是要跟幕姐姐说悄悄话,于是二话不说,主动拉着不太肯离开的小玲朝前面跑去。
等到两个小家伙离开了,萧天风脸上这才露出有点可怜的表情,望着幕雪芸说,“小雪,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在生胡家那个臭小子的气,他对你有意,还有他看着你的眼神,让我心里不舒服。”
幕雪芸听完他这句解释,边走边侧头看了他一眼,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他可怜兮兮望着自己的眼神,幕雪芸停下脚步,深呼吸一口气,认真对着他说,“萧天风,他对我有什么想法,这个我不能阻止,不过我的心我可以阻止,我的心里全是你跟孩子们,已经容不下别的人了,你明白吗?”
萧天风盯着幕雪芸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脸红了红,摸着自己鼻子,一幅尴尬的样子,一言不发的盯着幕雪芸。
幕雪芸见状,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跟他说,“萧天风,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女人吗?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这句话,幕雪芸转身大步往前面走去。
抱着小富儿的萧天风在看到幕雪芸转身离开时,先是怔了下,随即才反应过来想要去追,这时就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大街上,一个抱着婴儿的俊俏男子,一脸慌张的跟在一个美丽妇人身后,嘴巴不知道在讲些什么,妇人则是捂着耳朵,不管不顾的往前走,就是不转头回应她身后的男子。
另一边,耶律华带着两个弟弟和妹妹回了客栈,房间里,耶律凤一想到自己三兄妹在瑜珈馆那里受到的委屈,浑身就气得发抖,用力握紧着拳头,抬脚狠狠的踢了下身边的一张椅子,“咣当”一声,椅子倾倒在地上。
“气死我了,那帮人太可恶了,二哥,难道你真的咽下这口恶气吗,我们真的打算放弃那个瑜珈了吗?”耶律凤一脸不甘心的望着二哥耶律华,咬着牙问。
耶律华还没回答,倒是站在他身边的三弟耶律横一脸不愤,握紧一个拳头,朝身子右侧的桌上用力锤了下,“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二哥,你绝对不能放弃,要不然,我这个当弟弟的会看不起你。”
愤愤不平的讲了好一会儿,这时耶律横才发现自家二哥一直用手摸着下巴,眼睛望着别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二哥,二哥,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有没有听我跟小妹的话呀?”耶律横伸出一只手在耶律华面前摇晃了下,试着喊了几句,看能不能把发呆的二哥拉回到现实来。
在耶律横喊完之后没多久,一直低着头摸着下巴的耶律华突然抬起了头,眯着眼睛,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向身边的两个弟弟妹妹扫了一眼,突然闷声一笑。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笑,让耶律横跟耶律凤这对兄妹相视一眼,彼此的眸中都露出不解眼神,耶律凤甚至眼中露出担扰光芒,一脸紧张的拉着耶律横衣角,小声问道,“三哥,二哥怎么了,好好的突然笑起来,我看着害怕。”
耶律横一幅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拼命摇了摇头,望着在傻笑的自家二哥说,“我也不知道二哥怎么了,我猜可能是被那帮人给气傻了吧。”说完这句话,耶律横小心翼翼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拍了拍耶律华肩膀,“二哥,你怎么了?你不会傻了吧?”
“哎哟,二哥,你打我头干什么,好痛啊。”耶律横没想到自己刚说完话,自家二哥的一个拳头就朝他头顶上用力敲了过来,痛得他龇牙咧嘴的,用手直摸着自己头顶抱怨。
耶律华一点自责的表情都没有,瞪了一眼在向他诉痛的三弟,没好气的跟他说,“这个是给你的惩罚,居然敢说你二哥我傻了,我看你才是傻了,这个打是要你记住,话说多了,小心祸从口出。”
“下次不敢了。”耶律横听完,赶紧摸着自己头,退离开耶律华能打到他的范围,嘴里吐出委屈的回答。
一边没挨打的耶律凤看到自家三哥被二哥这么用力敲了下,小小的眉毛轻轻颤了下,眸中露出对自家三哥的同情,眨眼间,耶律凤眼中闪过好奇,走到耶律华身边,陪着笑,小心翼翼的询问,“二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跟三哥,刚才你在笑什么呀?”
耶律华一道淡淡的眼神朝身边的耶律凤扫了一下,眉毛轻轻挑了下,一脸的沉思,过了一会儿,才听他说,“我刚才笑是因为我终于想起了今天在瑜珈馆那边见到的那个男子是谁了?呵呵,真没想到,几年不见,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说到最后,耶律华眼中闪过一抹好奇,目光注视着前方,透露出隐隐的笑意。
耶律横两兄妹相视一眼,彼此的脑袋上面都冒出一个疑问,心想,瑜珈馆的那位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让自家大哥这么高兴,耶律凤忍不住好奇,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可是又不敢去问自家二哥,刚才二哥打三哥的画面,她可是亲眼见到的,敲在头上的声音那个响亮啊,想想,她就觉着她头顶也疼起来了。
摇了摇头,耶律凤最后把三哥耶律横推出来,拼命向三哥眨眼睛,示意他去问二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耶律横没想到妹妹一声不响的就把自己给推了出来,整个人近距离的站在自家二哥面前,退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时之间左右为难,回过头,用力瞪了一眼罪魁祸首的小妹。
他们两人的小动作自然一个动作不漏的全进了耶律华眼中,他止住脸上笑意,一道严肃的眼神斜“射”了过来,缓缓问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有事情就问,推来推去的,成什么体统?”
耶律横跟耶律凤听到这句话,两人伸出去的手立即伸了回来,身子站得笔直,耶律凤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笑意,跟耶律华说,“二哥,三哥有事情要问你。”一说完这句话,耶律凤赶紧站远一点。
耶律华抿了抿嘴,脸上表情松动了下,目光往三弟耶律横这边望过来,问,“三弟,你有什么要问我的?”
“二哥,嘿嘿,我有点好奇,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瑜珈馆的那位男子你认识他吗?”耶律横被自己的损妹妹给推了出来,即使心里有点怵这个二哥,终究还是硬着头皮向二哥耶律华问道。